云啸弯腰在一株碧绿的植物旁观看着,那株植物的根部的土壤,被挖开了一个洞。
露出来几块青se的圆形块根,其中的一个块根已被咬食了大半个,露出里面甜美多浆的肉质。
“果然是这里了,八须金翼鼠啃食过的墨龙草的块根,”云啸想。
他从怀里掏出个手掌大小的木头盒子,盒子上开了一个小门,里面放着一个饭团,散发出一股酒糟味道和红烧肉末的味道。
小心地把木头盒子放在墨龙草根部的旁边,云啸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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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啸下了山,已是黄昏时分,山下的炊烟送来阵阵饭菜的香味。
青瓦白墙的云家小院儿里,厨房的门敞开着,母亲黄慧贞正在忙活着晚饭。
院里的茂密的葡萄架下,一张石桌,四个石墩。
桌上,放着四碗玉米粥,中间的一个大瓷盘,垒着几张洋葱,牛肉碎末的馅饼。
家里的大黄狗,懒洋洋地趴在石桌一旁的地上。
等云啸一进院儿门,大黄狗便吠了几声,欢快地摇着尾巴。
云啸叫了声“娘,我回来了。”黄慧贞将一个刚出锅的馅饼放进瓷盘里,“啸儿,快洗洗,你先吃吧,不用等你爹和你哥了。”
云啸在木盆里用猪胰子洗了把脸和手,没有坐下开吃,而是进到火塘,帮助母亲烧火做饭。
黄慧贞慈爱地看着云啸,突然叹了口气,又烙了几个馅饼,在衣襟上擦了擦手,“啸儿,听说你有两天没去学堂了?”
云啸点了点头,“妈,我不想去念书了,我还是回来务农吧。”这样的话,若是换了以前的云啸,断然是说不出口的。
黄慧贞叹息一声,“妈这里没问题,只要啸儿你觉得过得舒服,怎样都行,但就是看你爹了,至于你哥嘛,妈能给他做主。”
母子正在叙话,院儿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和一个十仈jiu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那年轻人,正是云平,他一进院子,就深吸一口气,眼睛亮晶晶的,“好香啊!妈的手艺越发厉害了。”
黄慧贞笑了笑,“瞧你干活干的像个泥猴,就记得个吃,找揍啊!”说完,比了比拳头。
云平缩了缩脖子,扮个鬼脸,“爹,你看娘,就偏心弟弟,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弟弟,给我剩下的都是老拳。”
黄慧贞嗔怒道:“小兔崽子,你说谁老了?”
云啸苦着脸“哥,你诬蔑我。”
云连生刚想说点什么,被黄慧贞眼睛一横,顿时说不出话来。妻子比他小了十来岁,又贤良淑德,他还真有点怕老婆。
等爷俩洗了洗以后,一家人就坐下,开始吃晚饭了。
黄慧贞小口地喝着玉米粥,云连生和云平爷俩吃的狼吞虎咽,毕竟是干体力活的,云啸才吃了半个馅饼,他们俩已经吃下两个馅饼了。
云啸望了母亲一眼,黄慧贞干咳一声,“他爹,跟你商量个事儿?”“什么事?”云连生应道。
黄慧贞道:“你看,就别让啸儿去私塾念书了,眼下,啸儿早就那啥,学富五车了,咱让啸儿回来吧。”
云连生沉默了,他不再吃饭,掏出烟袋锅,点上火,吧嗒吧嗒地吸起老旱烟来。
云平看看父亲,再看看母亲,再瞅瞅弟弟。扑哧一乐,“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弟弟,他一定是在学堂里不耐烦了,才不念书的。”
云连生吸完最后一口旱烟,敲了敲烟袋锅,“这干啥都要有毅力,不能半途而废,啸儿,你说你不念书,你能干啥?”
云啸道:“我想习武,”“习武?你说你都多大了,早就过了习武的黄金年龄,筋骨已经固定,不是爹小看你,你的资质一般。”
“离二十岁,只有三四年了,你根本不可能在二十岁以前,突破凡人境后天武者初级下品,除了像念书一样,往里面砸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