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还在盘算着究竟怎样才能找到那个消失不见的人，可是谁知道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那男人还能杀一个回马枪——一切都起源于前天晚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来的人并没有杀他的意思，甚至只是想要进行一次友好而愉快的谈话，可是对于他的身份就算是莫里亚蒂也笑不出来。

小丑。

他似乎从某个地方知道了自己能从阿克汉姆病院出来的“救命恩人”是谁，所以就光明正大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要求亲自当面“感谢”，这也让莫里亚蒂有些叫苦不迭，这可不是他擅长应付的类型啊……不过幸好的是有人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所以莫里亚蒂才能实施自己的计划，可是如果让他知道当时小丑是去做什么的话，也许这个人会更加乐意直面小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需要面对的是一整个韦恩集团的施压，对于这个可以称得上是纵贯全美也屈指可数的钢铁家族，原本就不是在这里扎根的莫里亚蒂吃了不少的暗亏，幸好自己在美国也不是全无关系，有人就偷偷告诉了他：蝙蝠侠从哥谭过来了，好像专门为了他而来。

上次蝙蝠侠和詹姆斯·邦德联合起来几乎将整个拉斯维加斯都掀翻了过去，莫里亚蒂一开始还运筹帷幄，满打满算这两位大神都是有着自己的事情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的，谁知道他们俩居然完全是因为一个人——

弗兰克·阿巴格诺，这个不可思议的人。

好歹他并没有太得罪蝙蝠侠，而且那个人也是一名正人君子，他清楚说明白一切之后，黑暗骑士就立刻隐去了，似乎是一刻不停地要去见那名女子，莫里亚蒂站在窗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起来。

落地窗已经破了一个大洞，而带来的人手能用的也只剩下不到五个人，这一把原本他就是想的鱼死网破，可是谁知道对方居然是那么讲理的人，那他自然是不客气地以自己的安全为首要目标进行谈判，好歹才让人离开了。

原本他还以为这次又是一个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游戏，仅凭自己手中所握有的势力关系就足以将对方压制至死，谁知道这个人居然可以凭借着一次又一次的能力翻转局面，就算他拿出了杀手锏，那个人依旧以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式成功规避开危险并且给予有力还击……

他想到了夏洛克·福尔摩斯，那个被“大英政府”给紧密保护起来的天才，他原本的目标是去撩拨撩拨他的，不过也许现在加一个餐前甜点会不错。

——几个月后每每回忆起自己的想法，莫里亚蒂都会感叹一句自己真的是将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那个人作为餐前甜点来说分量十足，就算是他都有些吃不消……

不过现在只是觉得自己又找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乐子的莫里亚蒂同学很是兴奋地打了个电话，手机响了一会儿就被接通，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有些慵懒：“早安宝贝……或者说，下午好？真高兴你还活着。”还没被我给[操]死。

听出了他的画外音以及内里的含义，莫里亚蒂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对自己的体力是不是太有自信了一点？”他可不会轻易就死掉。

明明听起来是情人之间的蜜语，这两个人却字句都带着锋利的刀刃，连一个音节都想在对方看似毫无防备实则密不漏风的围墙上刺上一两刀，恨不得能剥开对方的大脑皮层，仔细分辨其中的弯弯绕绕才好。

莫里亚蒂的心情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过了。每当电话里的男人说一句话，他脸上的笑意就增加一分，到最后的时候甚至称得上是心情愉悦，所以在谈话结束后他轻笑：“很高兴能遇见你。”

电话里的男人一点都没有惊叹，只是也笑了一下：“then？”

“我可以向你展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物，魔幻、狂热、天堂或者是罪恶。在这里看到你我就知道了，你会是我的下一个……”一个词在口中含了许久，最终还是被男人化作了唇边的微笑，他起身看了眼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的落地窗，敲了敲桌子边缘，眼睛亮到发光。

“爱是一个有趣的游戏，你愿意加入玩家阵营吗？”

“我最擅长双人游戏。”弗兰克笑着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