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咋好的不学,偏偏要学这个?我让你修炼你不干,天天偷跑出去招猫逗狗,不是啄秃了西边凌云峰的鸾鸟,就是踩翻了东面百炼峰的炼丹炉,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现在竟然还要学人家搞断袖!”
一瞬间,芦喔喔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当年还在太泽山的时候,还是只小鸡崽的自己和喂鸡的第一次就终身大事而进行的“促膝长谈”。
胖鸡崽喔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喂鸡的宣告自己长大了要找个男人当媳妇,理直气壮,梗着脖子啾啾:“我这是跟你学的!”
“学我?我和封澜那是……那是……你一只小鸡崽子懂个毛!”
喂鸡的脸红脖子粗,气得撵着胖鸡崽喔跑了大半个药园子,最后拎着他一阵揉搓,问:“大花呀,你真的想找个男人当媳妇啊?”
惨遭蹂-躏的胖鸡崽喔挣扎着啾啾叫个不停。
“说说你看上谁了?天天被你撵着跑的那只黑毛公狐狸精?还是小清峰那个总给你带点心吃的小道童?什么,要找个和你一样威武雄壮的汉子?要比封澜更高大更挺拔更强壮更有气势?”
好不容易从喂鸡的手里挣脱出来,胖鸡崽喔一边撒丫子往外跑,一边啾啾着:“就要比封澜道长更好看的!”
“和封澜比个什么劲!好啊,那天我和他一起泡灵泉的时候你是不是跑去偷看了?芦花花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揍你个屁股开花!”
不过这场“促膝长谈”并没有因为胖鸡崽喔被俊朗青年撵上一顿胖揍而中途告终。挨完揍,胖鸡崽喔照例背着小包袱离家出走,坐在山谷外一颗千年老松的树杈上,在树干上用爪子歪歪斜斜划着道道——被喂鸡的揍一次就跑来这里在树干上画一道,等他以后长大了揍回去,小时候的芦喔喔就已经这么有志气了。
没过一会儿,喂鸡的就拎着一包松子糖找了过来,和胖鸡崽喔并排坐在树杈上,自己吃一块松子糖,往胖鸡崽喔嘴巴里塞一块,于是这俩照例又和好如初了。
“看你这样子,真要找个封澜那样的汉子,肯定被压得比我还惨,我还有点翻身的希望,你呀,是没指望了。”喂鸡的咯吱咯吱嚼着松子糖,语重心长地摸着胖鸡崽喔脑袋。
胖鸡崽喔也咯吱咯吱咬着松子糖,不解:“为什么要被压?我找的媳妇肯定对我特别好特别好,天天给我松子糖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哪像喂鸡的,每次都是揍完自己跑过来求和好的时候才拿那么一点松子糖来讨好自己,胖鸡崽喔以后是要当芦大王的鸡,才不会被这么几块松子糖收买,啾!好吃,再来一块!
又往胖鸡崽喔大张着的嫩黄嘴巴里塞了一块自己秘制的松子糖,喂鸡的继续谆谆教导:“我跟你说,真要找这么个媳妇,要记住的第一点就是不能当他面叫他媳妇。”
“为什么啾?”咯吱咯吱咬松子糖的声音。
“而且不管你有多喜欢他,都要在心里憋着,绝对不能说出口。”
“为什么啾?”咯吱咯吱咬松子糖的声音。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吃你的!”喂鸡的将最后一把松子糖塞过去堵住了胖鸡崽喔的嘴,拍拍手,信誓旦旦的说着:“总之,我们真汉子都这样!你是不是真汉子?”
“唔啾!”
“记着啊,绝对不能让对方听到你叫他媳妇,就算是不小心说漏嘴了也要死不认账,不然你媳妇就不要你,跑啦!”
你媳妇就不要你,跑啦!
不要你,跑啦!
跑啦!
喂鸡的声音充斥在芦喔喔脑袋里,再一抬眼,就对上楚夕危险的双眸和一身的低气压,还有在自己最敏感的那处绒毛上打着圈的手指。
芦大王彻底懵逼了。
“喔喔?”楚夕两根手指捏着那一处细细绒毛下的软肉,轻轻一搓,“怎么不回答?”
过电般的酥麻从被搓的敏感处炸起,瞬间涌遍全身,芦喔喔狠狠打了个哆嗦,浑身羽毛都乍起来了,磕磕巴巴地张开嘴巴叫:“我没叫什么呀,你肯定听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