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已经决定，不管是多大的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姓牟者，死。其他人，退出城主府，接受安排，免死。”

菲尔的话，宛如冥界吹来的寒风，凝结了所有人的思绪。

城主府的大门正面，是一条十多丈宽的街道，街道顺延出去百丈，然后呈T字形分开。

一大一小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上了对面的房顶。大人一身红衣，在夜空下傲然而立，仿佛一朵飘然欲去的红云，小人粗布蓝衫，身形宛如铁铸，如同一杆标枪插在夜风中。

“这是干什么？”

唐小方隐隐猜出了一些端倪，可他却有些不敢相信。

“周曼曾经对你说过一句话，要给你找回公道。”

菲雅的声音清灵而幽冷，宛如一只星空下乘月归去的夜莺。

“这就是在帮你找回公道。”

看着宛如黑云般散入黑暗的执法队成员，他们就如同一个个死神，隐没入黑暗中，把一座城主府牢牢包围了起来，唐小方沉默了。

“他们，想怎么样？”

唐小方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可他控制不住，他已经被自己脑中那个疯狂的猜测惊骇到了。

“敢在史莱克城动你，那他们就必须做好必死的准备。”

菲雅的声音很淡，也很冰冷，一种名叫肃杀的味道从她的声音中散发出来。

“姓牟者，死。其他人，退出城主府，接受安排，免死。”

几乎是同一时间，菲尔和菲雅说出了相同的一句话。

“不要害怕，你也没时间去害怕，这是你必须要上的一堂课。”

“强者的道路，本就建立在鲜血和杀戮之上，所不同的，只是多或者少。”

“你肩上所负担的责任，注定了你要走的路，少不了鲜血和杀戮，今天，就算是你的老师，给你上的第一堂生动的课吧。”

菲雅的声音幽幽传来，唐小方的心似乎得到了某种力量，慢慢坚定了下来。

他开启了紫极魔瞳，城主府里的一切瞬间在他眼中变得清晰起来。

他刚好看见一朵烟花散开，只是花朵不是火焰，而是鲜血。

“为什么？”

牟雨荒已经忘记了害怕，目光中露出歇斯底里的疯狂，就在刚才，他的儿子，躲在人群中的牟云溪，身子毫无征兆地爆炸开来，宛如一朵烟花。

“他不懂规矩，所以死了，你们不知道教他规矩，所以你们也要死了。”

菲尔的声音依旧那么冰冷生硬，只不过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尊死神多过于一块冰冷的石头。

他抬起手，微微一捏，空气似乎随之一紧，牟雨荒的一个侄子纷飞爆炸开来。

“住手！”

牟雨荒大声叫道，他彻底弄懂了菲尔的打算，终于完全绝望。

不过就算再绝望，他依旧没有向菲尔出手的勇气。

“各位，请伸出援手主持公道，我牟氏一族没齿难忘。”

牟雨荒冲着夜空，朗声说道。

菲尔冷哼一声，眸子里精光一闪而逝，竟是真的暂时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