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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九十四.鸭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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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太监听得怔住,连大逆不道和放肆都忘了说。

&nb身边几名侍卫握紧拳头,额头青筋迸起,艰难忍着笑意。这小子是什么都敢说啊。真不知道面前站着的是谁么。

&nb就听李仙缘继续言:“当今皇上许是忘记了,不过在下还记得。父母当初这番所言是真是假,在下现已不知,不过想来已死去的爹娘不会骗我。”

&nb他又忽一转口说:“即便他二人是骗了,所谓不知者不罪,王爷您总该不会拿我或者已不在人世的父母问责吧?”

&nb夸下海口说了一圈,倒真让李仙缘圆了回来。

&nb历朝历代皆有不知者不罪一说。因为民间传言大多怪哉夸张。如皇帝白天吃银馒头,晚上吃金馒头。皇帝锄头都是金的云云。若真各个去计较惩罚砍头,大商也没剩几个人了。

&nb“李仙缘,这是假的吧?”婀娜公主贴到身边,低声问道。

&nb幽香絮绕鼻尖,呼气吹到耳中,有几分痒。

&nb“假的。”李仙缘微侧头,不要脸地承认了。

&nb一边,老者淡淡一哼,威严十足道:“哼,你倒聪明。听到一半本王真想砍了你的脑袋。”

&nb“那现在呢?”可他威严用错了人,李仙缘面色入场。拱手问道。

&nb“得了便宜卖乖。”老者威严脸庞刹那流露笑意,转眼间又敛去不见。

&nb“此事暂作罢。”老者道。“先前婀娜要你作诗你不肯,都闻你李仙缘聪慧,七步成诗。为何现在做不出?”

&nb“在下不想,且七步成诗都是他人以讹传讹,算不得真。”李仙缘平静说。

&nb七步成诗?他若想,一步七诗都成。只是所记得的诗就那些,抄一个少一个。

&nb“哦?”老者轻咦:“便是我,也不能让你作一首诗?”

&nb“不能。”李仙缘屹立原地,平静而答。

&nb“放肆。”一旁太监喝道,横眉立目,便要发作。

&nb“诶——”老者让太监不要插话,饶有兴趣问李仙缘:“那不知,本王可否问问为何呢?”

&nb说起本王二字,老者忽流露几许怀念与悲意,而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nb“自古以来,有文以载道,诗以言志一言。如今在下既无道可载,又无志可言,更无景可抒,何必班门弄斧。”

&nb“哦?景色吗?这好办。前方不远就有一梅园,到了那处,你定能想起来。”

&nb还不待李仙缘说话,老者又言:“你可想好。如今这么多人看着。你若退缩,便在这京城无立足之地,人人都会以为你李仙缘畏缩不前。”

&nb老者话里有话。明面上是在威逼李仙缘,可若往深处想。李仙缘初来乍到,定会有不服之人。此时正是立威之时。

&nb且老者也有试探之意。若李仙缘有真材实料,朝廷自会重用。若只是纸上谈兵,也好早早打发他回老家。一语双计,端得好谋。

&nb李仙缘怎会不知此理,眼见避无可避,只得拱手:“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nb老者点头,捂嘴轻咳。一旁中年太监见此,忙拿手帕。

&nb老者哆嗦接过,重重咳嗽几声,面色不易察觉变得几分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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