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蕊莹想到任婷婷这些日子的遭遇,不禁庆幸道“好在有你同你哥哥,不然我、、、这也是我的福气,居然能嫁得你哥哥为妻,又有你这么一个好小姑。看着三嫂那边这样,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许玉珍忙给她掖了掖被子道“三嫂子那边的事总会过去的。”
许玉珍在甄蕊莹这里呆了一会儿,便去了文氏那里。
如今二房任婷婷病着,甄蕊莹怀了身子这几日又有了不好,临近大年府里有很多事,许玉珍只能承担起二房的事务来。
文氏那里正在讨论着过年要宴的宾客,见了许玉珍来便道“正想让人去请你呢,快坐下,你两个嫂子都不方便,只能咱们来合计合计了。”
原来每年过年许府都要花几天时间宴请亲戚、世家好友以及同僚吃年酒的,往年中除了两房一道请的两三天外,还剩的几天也有单独请的,如今二房闹成这样,也不知道时内院有没有能做主的人,所以文氏才想知道二房的安排,也好早作打算。
文氏见许玉珍还未答话,便建议道“不如全放到一块去请了,都有这边来操持,你们那边也可以轻松些。”
文氏虽是好意,可许玉珍还是谢绝道“不了,还是分开单独请的好,不如就初七、初九这两天我们这边请,要是还有未请完的,再在后面添上个日子。”
其实许玉珍想的是甄氏如今还算是新媳妇,嫁到这个家后并还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如今二房一出了点事,就要将事情推出去,这对于甄蕊莹总是不利的。何况甄蕊莹虽是怀孕,可也不是真什么事都干不了,有些家事操持,总好过去王氏那里伺候,这样也能堵了某些人的嘴,横竖自己在一边帮着就是。
宴客总是有些讲究的,尤其是许明武身为尚书,总有一些好一些的同僚和朋友需要单独请的,这样全推到大房那边就有些不方便了。许玉珍既不怕麻烦,文氏自然也从善如流道“那初六初八就是我们这边的,初四初五这两天请的就是世家们,初三那日是给老太爷和老太太留的。”
两人议定下了日子,便将历年所办的酒菜单和请的戏班都拿了来研究一番,文氏是做惯这些,很快就定下了自己的部分,许玉珍却有些犹豫不决,文氏笑道“你拿回去慢慢研究吧,有不懂的就去问你两个嫂子,要不来问我也行。”
许玉珍也就收了单子道“让嫂子笑话了,其实我哪里懂得这些事,还是要先问问五嫂,让她那里决断。”
文氏知道许玉珍是十分护着这个亲嫂的,也就笑道“既这样就很妥当了。”
许玉珍从文氏那里出来后就去了任婷婷那里探望,丁香看见了许玉珍便哭着央求道“姑娘,你快劝劝我们奶奶吧,这都好几天了。”
王氏站在门边向里看了一眼,见任婷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便问道“三哥哥呢?”
丁香不无怨气道“三爷在东边的房间里用功呢,奶奶都这样了、、、”
许玉珍忙安慰道“好好地哭什么呢,你这样还怎么伺候主子,先进去守着三嫂子吧,我先去见见三哥。”
丁香听后便擦了泪道“六姑娘,你劝劝三爷吧,奶奶这样不只是因为小少爷被抱走了,还因为三爷他、、、”
要是许华孝坚持一些,王氏是绝对抱不走荣哥儿的,许玉珍知道任婷婷心中更伤心的只怕是许华孝自己将儿子送上了门。
“三哥、、、”
许华孝听见许玉珍叫唤,忙放了手中的书道“六妹妹怎么到这来了?”
许玉珍进门坐下道“我来看看三嫂,顺道也来看看三哥做什么。”
说着发觉房内冰冷非常,看到地上只一个花盆在许华孝身边,便道“三哥这里的人都怎么伺候的,这么冷的天竟然只烧了一个盆子,三哥在这里看书岂不是要冻死。”
许华孝忙起身道“看我,没注意你身单力弱,咱们还是去那边说话吧。是我让他们只烧一盆炭的,屋里太暖和了,看书就不集中了。”
许玉珍听得这话不禁心内叹了一口气,跟着许华孝去了暖阁。
丫头们倒上了滚滚的热茶,许华孝喝了茶暖了暖身子后许玉珍才道“三哥,三嫂子这样你看着就不心疼?”
许华孝放了茶碗道“你特地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荣哥儿的事吧。六妹妹,我与你们不同,你三嫂子既嫁给了我,也只能认了这一切。”
身世一直是许华孝的硬伤,虽然他自己从来没有抱怨过这些,可是在他的心里,其实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许玉珍听了不禁有些为任婷婷可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