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可恶。甄师叔还真是狡猾。”矫公羡站在夹室里,进出之门都被堵死。只好看着师父马不为,无奈地叹息道。
“这里处处都是机关,是我疏忽了。应该警惕甄赽才是。”马不为道。
“不知他们在里面的情形怎么样了。”矫公羡又拍了拍大石门。
“怎么办?咱们被困在这里了。”被困在最里面的杜迁向易丹问道。
“杜公子你先别急,我看看这解药管不管用,先将你的脚解开才是。”说罢,易丹蹲下去,拧开瓶盖,借着微弱的灯光,将解药滴了一滴在杜迁的脚下。果然,解药很快便将胶水化成了清水,杜迁也将重获自由的双脚抬起来看了看说道:“太好了,终于解开了。”
甄赽带着弟子们回到了地面,从他卧室的墙板里推开走了出来。他将两根粗壮的铁棍卡在墙外,这样即便有人从里面打开机关,也不能轻易出来。
甄赽想起刚才在地下的遭遇,依然还不解气。他走出屋子后对弟子说道:“快去,把河水的闸门打开,我要把他们全部淹死在里面。”
弟子有些犹豫地问道:“可是,最下面一层还关有人啊?”
甄赽道:“放心吧,大石门已经关上了,水只会在中间那层关起来,不会漏下去的。”
“可水被石门挡住了,流不下去了啊。”弟子说道。
没关系,先把外面的人都淹死,然后再打开机关,将水都放下去。快,快去放水啊,还站着干嘛?”
弟子听了甄赽的命令,连忙跑出屋子,来到房屋旁边的小河堤坝上。他将河提上的一道石门打开,被拦截的河水便顺着一条碗口粗的阴沟,哗哗地冲进了一个地洞。
水流顺着地下一层的最低处,流到一个大裂缝中,然后又顺着裂缝,开始流下去。
此时,被困在夹室的矫公羡,向师父马不为问道:“师父,你不是熟悉这里的机关吗?你赶快找一找,咱们在哪里打开机关啊。”
马不为来到前面墙角,摁下机关开关,可出口的门却怎么都不打开。他想了想说道:“一定是我师弟在外面做了手脚,所以这门现在打不开了。”
“真是可恶,难道咱们现在就是瓮中之鳖,任人宰割了吗?”矫公羡道。
这时,突然听见前面一阵哗哗的流水声,一个犯人大喊一声:“不好了,他们放水来淹我们啦。”
矫公羡摸着黑走到台阶上蹲下一看,果然是哗哗的水流,顺着台阶流了下来。
“师父,甄师叔果真放水来淹咱们了,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啊?”矫公羡问道。
马不为道:“这道石门的机关在外面,我也想不出办法啊,不如我们使劲儿喊吧,但愿他们在里面能听得到。”
矫公羡让大家使劲儿叫喊,可石门太厚把声音完全隔绝了,不论他们怎么叫喊,石门里面的易丹三人也都无法听见。
水被大石门完全阻隔,没有再往里面侵入,但在这个夹室里,很快形成一个密闭的池子,矫公羡、马不为以及众犯人只能忍受着小腿被泡在水里,任由那水开始迅速往上涨,很快就淹没了众人的小腿,直逼大腿而来。”
“这水太大了,咱们快想办法先堵住进水口才是。”马不为喊道。
几个犯人抢先来到进水口,争相恐后地用身体去堵住出水口。可水流太大,还是无法堵住全部,但水流明显比先前小了许多。众人被困在夹室里,不知如何是好。
而被困在最里面的易丹与杜高、杜迁三人,还不知此时石门外,已经是是一潭洪水。
杜高赶紧跑到石门口,去寻找打开石门的机关。他只记得刚才甄赽的弟子,好像在这石墙挂灯下的几块石头上踩了几脚,然后石门便打开了。
甄赽弟子踩石块时,是按照八卦中的地坤卦来踩的。而杜高当然不知道这个奥秘看,他开始随意地乱踩了几脚,碰碰运气。
没想到,杜高刚踩完石块,易丹和杜迁二人站立的那块地面,突然整个陷落了下去。
杜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不见了易丹和杜迁二人的踪影。
杜高赶紧趴在陷落的洞口,朝着漆黑的洞下喊道:“易姑娘、迁儿你们没事吧?”
此时,已经落到底的易丹二人,听到杜高的呼喊,连忙抬头朝上回应道:“我们没事。”
杜高道:“你们别怕,我这就想办法救你们。”
易丹冷静了一下,走下脚下的石头台阶,然后抬头仔细地观察了四周岩壁,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
杜迁也跟着从石板上走了下来,而他的后腿刚离开石板,石板底下一根柱子突然升了起来,将它顶回了原位。
杜高在洞口,眼睁睁地看着石板升起来,地面恢复了原样堵平了地洞,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更着急地在洞口叫喊着,可是地面厚实,隔绝了声音,他根本得不到任何回应。于是他又去刚才那几块石头上,乱踩了几脚,却不再有任何动静。至此众人被地下机关分为了三批:分别被困在地下二层的出口处;地下二层走廊;以及地下三层的黑暗密室里。
易丹适应了一下地下三层的光线,只见前方有一盏昏暗的油灯。易丹提高紧惕,轻轻拔出手里的剑,朝着油灯的方向走了过去。
杜迁也小心翼翼地跟了上来,来到油灯旁,眼前的景象让易丹瞠目结舌。
只见眼前一排铁牢里,有数十个全身****的年轻女子,她们的小腿都被铁链锁住,眼巴巴地望着易丹,却胆怯地往后缩成了一团。
易丹见此情形,十分惊讶。她立退几步,用手捂住杜迁的眼睛。杜迁走在后面,根本也没有看清眼前的景象,就被易丹莫名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
“怎么了易姑娘?你干嘛捂住我的眼睛啊?”杜迁问道。
易丹尬尴,又慌张地说道:“非礼勿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