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洱海边,众人边走边聊着。
而走在后面的易丹,忍不住向陈允生问道:“陈大哥,请问你是怎么与这位段大哥相识的啊?”
陈允生道:“我跟思平兄都是落魄贵族,思平兄小时候在山里放羊,正巧我家也住在附近,所以咱俩从小就认识了。”
段思平听到陈允生的话,连忙接话道:“是啊,我祖上原本是河西武威郡人士,后来迁居南诏,也曾风光了几年,后来就落魄了。我比他大几岁,那时我天天带着他一起放羊捉鱼,那日子想起来,真是无比惬意。”
陈允生笑道:“是啊,不过后来思平兄你拜了师父,专心习武,咱们就很少聚在一起了。”
大伙儿边走边聊,说说笑笑,不一会儿便来到洱海畔的一座古朴的宅院外。
陈允生问道:“思平兄,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安全吗?”
段思平道:“这里是我师父的故居,他老人家圆寂之后,就再也没人居住了,很安全的,大家都进去吧。”
大伙儿进门后,陈允生说道:“思平兄,这里就是您师父心持大师,当年住过的地方?”
佑铭问道:“段大哥,原来你师父是和尚啊?”
段思平道:“没错,当年我师父从少林寺到南诏国弘扬佛法,被南诏国王册封为上国天师,但他没有接受。”
佑铭问道:“为什么呢?”
段思平道:“因为他老人家不愿意住在那座,用奴隶血汗修筑起来的寺院里。他说用百姓的血泪修筑的宫殿寺庙,哪怕再辉煌,也都是罪孽深重的。所以他亲手在这洱海之畔盖了这么一栋房子,才少许心安理得一些。”
易丹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他老人家不住在寺院,而住在洱海边,与世俗人在一起。”
段思平道:“我师父不管是武功修为,还是佛法造诣,都已经是无人比拟,他总是对我说,只要持心向善,持心向佛,不管住在哪里,都可以修行。”
易丹道:“大师的心境如此之高,真不愧为心持大师。”
陈允生四处看了看问道:“那这栋宅子,现在是谁在打理啊?”
段思平道:“我偶尔回来居住一下,缅怀师父他老人家,其它就没人了。”
陈允生道:“你把这里打扫得这么干净,真是没想到。”
段思平道:“师父住过的地方,岂能让它脏乱?”
舜羽扫视了一下干干净净的屋子,对段思平满意地点了点头,段思平也报以微笑回应。
走到里屋大厅,正中间坐着一尊大佛,莲台下有三盏油灯依然亮着。
陈允生问道:“思平兄,你还在继续礼佛?”
段思平道:“是啊,这油灯是我师父生前亲自点的,到现在一直没有灭掉,我也要一直守护着这盏油灯,定时添油,不让它熄灭。”
舜羽看见大佛,走上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默地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