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羽扶起感激涕零的伦茗。伦茗的母亲躺在床上,继续向众人叙述着自己的身世:“奴家名唤桂娘,原本是南诏国商人家的女子,后来嫁给伦茗的父亲,但又因南诏灭亡之后受到牵连,全族被杀。但当时我已有七个月身孕,被抓到奴隶营,刺字为奴。后来在奴隶营生下来伦茗,这就是我的故事。”
舜羽道:“说到底,这一切都南诏欠你们的,让你们受苦了。”
伦茗母亲道:“这都是命,怨不得谁。当初我和伦茗的父亲四处游历,到处都能看到饱受苦难的奴隶。他就跟我讲,他说这种奴隶恶法太残忍,若是不能改变这种野蛮的恶法,恐怕将来咱们的子孙,也有变成奴隶的可能。我当时还埋怨他,说那种不吉利的话。哎,没想到他却是有先见之明的。”
听到这里,佑铭插话道:“我记得书上记载说在先秦时期,齐国的孟尝君问自己的父亲田婴:儿子的儿子叫什么?田婴答曰孙子。孟尝君又问:那孙子的孙子叫什么?田婴答曰玄孙。孟尝君再问:那玄孙的孙子呢?田婴想了半天,却答不上来了。孟尝君接着说道:父亲,您看即便现在您现在有房屋千间、良田万亩,但千百年后,别说您玄孙不知道你是谁了,恐怕那些房屋田地,也早就不是你子孙后代的了。”
易丹道:“没错,这个故事我在史记也读到过。孟尝君的意思是说,人活着要为当世人负责,让天下人都过得好,让人爱戴敬佩,就算是了不起的人。若是只为了自己一个人或一家人过得好,而要去压迫坑害别人的话,只会适得其反。风水始终在轮流转,说不定哪天苦日子轮到自己,或自己儿孙的头上了。”
“哎”这时伦茗母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陷入当年回忆的深思之中。
佑铭赶忙解释道:“大婶您别生气,我不是说你们遭受报应,我只是感叹…”
伦茗母亲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其实当年伦茗的爷爷,也是高傲自,大不可一世。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南诏贵族,比别人都要高出一等。当初就是因为看不起我娘家商人身份,再三阻挠我和伦茗父亲的婚事,最后要不是我俩坚决,恐怕也不会有后来的结果。哎,真是没想到,没想到没过几年,就成为阶下之囚,身首异处了。”
段思平道:“不错,不能说你们的遭遇是个报应,但是最起码应该算一个警世之钟。警示我彩云之南,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所以我们要努力去改变这一切,改变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舜羽道:“思平大侠,我赞同你的想法,我也相信你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易丹也说道:“是啊段大哥,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陈允生道:“思平兄,我也相信你。”
段思平道:“哎,有朝一日若真有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彻底改变这一切。”
易丹:“段大哥,到时候若有什么需求,请尽管向在下开口,无论何时何地,在下一定前来相助。”
陈允生道:“没错思平兄,你文韬武略,盖世无双,定能担当此重任,到时候我也一定鼎力相助!”
段思平拱手说道:“好,那段某在此就先行谢过你们了!”
第二天上午,舜羽在院子里找到正在练剑的易丹。
“易姑娘,你有时间陪我去一趟北市吗?”舜羽向易丹问道。
易丹道:“好啊仙子姐姐,你要去买什么啊?”
舜羽道:“我先过去给伦茗的母亲买一些补品,补补身子。”
易丹:“嗯好,那咱们一起去吧。”
易丹收起剑和舜羽一同出门。
二人在专门售卖食材的北市里逛着,易丹突然开口问道:“仙子姐姐,你觉得段大哥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