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晗并不惊讶。
“可惜我这里没酒，不能请你喝一杯了。”顾盼兮是不喝酒的，属于两种极端，要么千杯不醉，要么滴酒不沾，她想说让霍世晗帮忙，借他的媒体手段，但顿了一下没说出口。
她受他恩惠太多，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再让人帮忙呢？一来一往才是长远之计，她现在不还，以后还不起了。她可不想肉偿。
“怎么，不让我帮忙？我知道你还没转到明处，准备和你的秋装，一起出面吗？”
霍世晗还不隐瞒的表明他的资讯，陈少谦是他派去盛世的，顾盼兮没有排外，而且态度让他感觉很有改变，这是好兆头。
“你有少谦，什么不知道啊？我现在有新人要带，怕是知道的还没你多，”顾盼兮眼神一暗：“不过说好，盛世是我的。”
“你的，用我的人，还那么霸道？”霍世晗伸手拉住她的手。
顾盼兮挑眉：“跟你学的，你是霸道的祖宗。”
“你再说一遍。”霍世晗无声的转移了座位。
“你是霸道的祖宗，怎么了？不承认？你——唔！”
顾盼兮扬起的眉毛还没落下，彻底落不下了——他把她禁锢在餐椅里，直接吻住了她！
两边是他的胳膊，前方是他的身躯，背后的椅背，顾盼兮感觉气息全都是他的了，好乱。
不就是吃个宵夜吗？竟然……吃到了床上……
顾盼兮看了一眼时间，首页上显示着端午节的图。
竟然端午了。
恍然感觉，午夜梦回。
“怎么了？”霍世晗翻身搂住她，看到她手机屏幕亮着，伸手盖住：“想什么呢？”
顾盼兮推开他的手，和他拉开了距离——这次又被他迷惑了，可惜床太小，距离拉不开。
“小兮，嫁给我吧。”
“男人在床上的话，最没真心。”顾盼兮正在想自己这一年的事，被他这么一说，直接就破了冷水，说了实话。
“小兮。”霍世晗直接揽住她的腰，把人扣进怀里：“你还不相信我？”
沉默。
深夜的沉默格外寂静，顾盼兮不想回答，也没法回答，她信他吗？还带着不信的因子——不信他吗？那现在算什么？
“小兮。”他叫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我爱你，相信我。”
“我信了，睡觉。”顾盼兮转身，给他一个后背，被他拉进怀里贴上胸膛，感觉着他的心跳和呼吸。
肯定是睡不着的，事情太多，又不知道从何处开始想，脑子很乱，她感觉自己回到了回魂夜——她回过魂吗？死后的记忆不清楚，只知道醒的时候，是在那间窄厩的出租屋里，成了顾盼兮。
霍世晗身材很好，肌肉结实，线条清晰，依靠着能感觉到那一块块的肌肉，分明的紧贴着她的背，他的手在她腰上，手掌温热，烫煨着皮肤，很舒服。
静谧间，呼吸声格外清晰，能听到呼长呼短的节奏，表明着，都没睡着。
良久，顾盼兮说：“霍世晗，我冷。”
大手覆上腰腹，他没有说话，直接又抱紧了一分。
“霍世晗，我恨你。”顾盼兮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如果你一开始不和盛世为敌，我父亲就不用去出差，也不会在接到我母亲之后在路上出事，如果你不收购盛世，盛世的新品就不会出问题，也不会到现在入不敷出的地步。”
没有被应声，顾盼兮又说：“你不知道，萧茹很恨你，因为你，差点毁了她和孟兴然的好事，联姻，这种事竟然也会发生在她身上，萧大小姐决不允许。”
霍世晗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因为盛世恨我，很不值。我倒觉得，萧茹飞扬跋扈的，不适合做豪门夫人，联姻与她，只是一个考虑而已，到底也不是她，现在，是你。”
说话的气息喷在耳朵上，熏红了顾盼兮那小巧的元宝耳。
“现在，是我，以后呢，是哪家千金名媛？”顾盼兮确实觉得冷，她好像没有吃药——之前感冒，3天的西药，她只吃了一次。
腰上的手紧了一下，拧着她那边柔软的肉：“说什么呢？以后，未来，都只有你。”
明知道是故意的，但听着就是不舒服，而且，手下的触感是光滑的肌肤，但温度，确实有些低，凉凉的。
下身一热，顾盼兮感觉脑子也热了——她忘记了，月底，生理期。
急忙起身去浴室，霍世晗也起身去跟，被她直接关在门外：“小兮，你怎么了？”
顾盼兮不争气的脸红了：“没事，一会儿就好。”
但她出来时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床头灯的暖色灯光照的格外明显。
“害羞了？”霍世晗打趣：“不是吧？第一次你都没害羞，很热情呢。”
“……”顾盼兮无语，拉过薄被盖住头脸，不言语。
霍世晗又说了两句，招不来她的反应，又怕她真恼，继续抱她入怀，伸手关了灯：“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哄你睡觉。”
顾盼兮小腹坠凉不舒服，不想说话，索性就只对个耳朵听着，最后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
早上顾盼兮没起床，她睡过头了。
霍世晗准备了早餐——粽子，鸡蛋，清粥小菜。一水的买来的。
端午节。
顾盼兮起床之后就闻到了粽香，虽然是买的，但有人准备了早餐，也是一件幸福的事，至少饭来张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