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晗这么走了，顾盼兮心里一空，她生日啊，什么重要的事比她还重要？

心里多少是难受的，平时说的那么好，现在就这么走了。

“喝酒，”顾盼兮和慕晨一样，拿酒水和招待：“我敬你们，谢谢你们来给我过生日。”

一杯酒，一饮而尽。

依稀记得去年，生日没有，祭日也没有。

红杏过来和她说了什么，顾盼兮附和的点头，心里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小兮，盼盼，顾盼兮！”

慕晨忽然叫她，酒杯在剧烈的晃动。

“嗯，啊？”顾盼兮回神儿，立刻稳住手，看着他。

“想什么呢？心神不宁的，刚才红杏提前告辞你都没去送，让人家小新人吓的不行，还以为惹到你了。”慕晨拿着一个凤爪：“说话啊。”

顾盼兮没什么说的，人都走了好一会儿了。

阑珊看她又拿酒，伸手拦了，看向慕晨。

“阑珊，陪我喝一杯。”

慕晨还没过去，阑珊就被拉走了。

“我去年的时候，过生日还是在1月，”顾盼兮有点淡淡的忧伤：“从来没想过，我能在7月过生日，冬天和夏天，你知道吗？”

“知道。”

如果是其他人，估计会被她这凌乱的话说的没办法接话，更别说回答了，但阑珊不同，她能感觉到那种感觉，回答也是一种感觉。

和话语无关。

这种对话很神奇，顾盼兮和她对视一眼，碰杯同饮。

“阑珊，你是不是天使？不小心掉下来了？”顾盼兮脑洞大开：“据说，天使都是来受人间苦难的，然后得到幸福而升华，重新做回天使，你是的吧？”

她这么问，也不需要答案，接着又说：“你肯定是，不然怎么懂我这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阑珊笑了：“如果我是天使，那你就是守护者，你粉碎了我的困扰，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对我来说，你是那人让我成为天使的人。”

“那你们在一起吧。”

慕晨在她们身后出声。

听她们这凌乱的对话，他整个人都凌乱了——先是顾盼兮拒绝了他，现在竟然找个女人，要不要这么打击他？

“她喝多了。”阑珊一直在扶着她，她拿的是二锅头，还和其他酒混着喝的。

慕晨看到酒瓶就无语了，蹲在顾盼兮身边说：“我现在把你怎么着，算酒后的吧？”

“你敢？”顾盼兮白了他一眼：“我是喝多了，不是喝醉了。”

“有什么不敢，阑珊现在已经走了，没人知道。”他说着，真凑近亲了她。

顾盼兮急忙看室内，真没阑珊了！

“阑珊！”

她还有很多话没说呢，酒后吐真言，确实话多，没人听是要憋死她么？转头质问慕晨：“阑珊呢？”

“真的回去了。”

慕晨伸手扶住她，确定她喝多了。

————

“慕晨，我不是顾盼兮，没有和你青梅竹马过，不是那个喜欢你的人，也不是你喜欢的那个，陪我喝一杯吧，你想喝什么？”

顾盼兮在确定阑珊真回去了之后，开了一瓶白葡萄酒。

她想不起来阑珊是什么时候走的，好像才说完话就不见人了，打电话过去，阑珊说已经到家楼下了。

这会儿已经下午四点半了，时间是怎么过的，她都没印象了，这是传说中的断片吗？

慕晨按她坐下，拿过酒杯，自己倒酒。

顾盼兮也不是真喝，她心里有事，排解无门，酒是钥匙。

“你没发现我开始的时候叫你盼盼现在叫你小兮吗？我手里还有你的果照呢，因为喜欢你，所以我很听你的话，就算不想合作的人，只要你说，我就听，你一直都不看我，觉得我乖乖的，是吧？”

慕晨坐她身边，离她很近，说话很轻，得注意听。

“小兮，我喜欢的是你，不是记忆也不是儿时，是有血有肉现在的你，而且，爱上了。”

顾盼兮都不当真，这会儿，她连自己说的话都不当真的，别说是慕晨，就算是霍世晗，此时说什么她都只那么一听。

她笑了，回了一句：“你也喝多了吧？”

喝多了，还真是个好借口、好理由，慕晨顿了一下：“你当我喝多了吧，我会用行动证明的。”

“证明什么？”

顾盼兮觉得好笑，都说了是喝多了，还说证明，呵呵，是脑细胞清醒却控制不了舌头是吧？

“让你知道我爱你。今天的表白不是一时兴起。”

慕晨和她碰了一下酒杯：“cheers！”

……顾盼兮无语的看着他。

她清醒的很，话也听的明白，疑问放大，她直接问出来：“慕晨，你到底是谁？”

“以后你会知道的。”

慕晨笑的贱贱的，顾盼兮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