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臻叹了口气,轻声说,“我跟别人能一样吗?”
唐夏没有听清,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韩臻弯了弯唇角,温和道,“我刚刚已经让我的助理去帮我估过价钱,那房子至少能卖两千五百万,你说要算我便宜,那么久照最低价来,这样我也不吃亏。”
唐夏怔了怔,两千五百万足足比她自己预想的价钱超了一倍,韩臻现在的工作情况她还是清楚的,卖一栋这么贵的别墅,实在是太奢侈了,所以她本能道,“你难道打算买了房子,就不吃不喝吗?”
韩臻表情僵了僵,唇角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眼神也变得幽邃起来,他望着她的眉眼,突然问道,“这就是你找沈濯云而不找我帮忙的原因?”
“嗯?”
唐夏诧异的望着他。
韩臻捏紧拳头,还是说出了口,“因为我无论是财力还是权势都比不过他,无法让你跟殷承安抗衡,所以你才会选择他是吗?”
唐夏不悦的皱起眉,“韩臻,如果你今天来,是想跟我谈关于买房子以外的事,那么我就不奉陪了,因为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她说着站起身就打算离开,韩臻一把拉住她的手,抿起唇角,深吸了口气,哑声道,“唐夏,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上次也明明答应我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会找我,可为什么你宁愿找一个跟你不相干的外人,也不愿接受我的帮助?”
他看着唐夏紧绷的脸色,又轻声加了一句,“至少让我明白。”
唐夏的心轻轻刺痛了一下,她想起那天在沈先生公寓发生的事,他问她对他什么感觉,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回答,跟韩臻的青梅竹马不同,与殷承安裴的一见钟情也不同,那是一种非常新奇的感觉,至少她从未厌恶过那种感觉。
可是她却亲手毁了他们之间刚刚开始萌芽的感觉,因为肚子里那个意外,她对谁也不能抱有任何想法,所以她必须狠得下心。
“还是说,你真的对他——”
“因为你是我朋友!”
唐夏打断他的话,一字一顿道,“而他是个不相干的人。”
韩臻怔了怔。
唐夏扭头望着他,语气坚定道,“如果将来殷承安想报复,或是想对付针谁,针对的会是沈濯云,而不是你,我怎么会让我的朋友因为我陷入危险中,可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韩臻并不太型芯她的话,眯起眸子道,“沈濯云怎么会愿意无缘无故帮你?”
唐夏嘲讽笑了一下,“一个男人愿意无偿帮一个女人,是什么目的难道你不清楚?”
“那你——”
韩臻脸色变了变,还想问什么,被唐夏打断了,“韩臻,我愿不愿意,接不接受,包括以后怎么还都是我的事,因为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的家人你明白吗?”
韩臻抿起唇角,不再说话,唐夏的脾气,这已经是极限了,如果真把人逼急了,以后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收起周身的戾气,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没你想的那么没用,殷承安不敢轻易动我,我一样可以帮你。”
唐夏伸手做了个终止的手势,她拿起椅背上的大衣,淡淡道,“房子的事你再好好考虑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唐夏!”
韩臻再次抓住她的手,唐夏蹙起眉,还没说话,就听见门口“喵”了一声。
她一怔,扭头见看见门口的地上,坐着一个白色的“小花瓶”,小家伙瞪着圆滚滚的眼睛,又“喵”了一声。
它的身后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的男式皮鞋,西装裤脚被熨烫的很整齐,裤腿笔直修长。
唐夏心口一缩,忽然不敢往上看。
沈先生瞧着包厢里的男女,淡漠的扫过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双眸幽暗,深不见底。
韩臻一顿,微微眯了眯眸子,继而笑了起来。
“沈先生,真巧。”
沈濯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弯腰将毛团抱了起来。
恰巧这时,一个女孩儿声音从外面传来,“找到了吗?”
沈先生故意错开身子,让唐夏能够看到外面的情况。
童晓提着裙摆,稚嫩的脸上画着略显成熟的妆容,走路也带着优雅,唐夏刚一看见的时候,差点儿没认出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