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朋友喝酒,喝高了。”
唐诺淡淡的回了一句,并不打算多说。
如果仅仅是喝醉酒,唐泓应该不会大半夜吵他,她心里一沉,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深吸了口气,将报纸拿出来,摊到唐诺面前。
唐诺动作一顿,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报纸。轻轻挑了挑眉,然后拿起来翻看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哧,评价了三个字,“打得好!”
唐夏蹙了蹙眉,压低声音道,“哥,跟你没有关系对吗?”
“如果是我,我会让他活着出来?”
唐诺冷笑着回了一句,随即将报纸丢到一边,“我还犯不着,为这种人,搭上自己的自由。”
听唐诺这么说,唐夏一口子总算是呼了出来,唐诺有一点儿跟她很像,他们都不屑于说谎,既然他说不是,就一定不是,只是昨晚……
“哥,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忙什么?”
“我想去广州。”
唐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在里面的时候,结识了几个朋友,他们在广州有路子,我想去那里闯一闯,已经谈好了,正月底,我就要走,爸不同意。”
他顿了顿,朝着楼上指了指,“正跟我生气呢,你有空,帮我劝着点。”
“为什么突然决定去广州?”
唐夏放下杯子,皱起眉,“在这里,至少还有爸几个老朋友,可以帮衬着点。”
“别人能指望一辈子吗?”
唐诺望着她,淡淡道,“再说,我也拉不下那个脸求,我宁愿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儿,重新开始。”
唐夏非常理解唐诺的心思,可她一想到他要离开这里,却遥远的广州,就舍不得,“非要去广州吗,那么远,我就不能常常去看你。”
“那里来钱快,”唐诺说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这么大人,还能丢了,你呀,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别被人骗了,还帮着数钱。”
唐诺想到沈濯云,就气得牙痒痒,自己这么好的一个妹妹,就这么稀里糊涂给拐跑了,偏偏这傻丫头还不自知。
唐夏皱着眉,揉了揉额头,“我帮你劝劝爸,你到了那里,记得经常给我们打电话,走得时候告诉我,我多给你准备些钱。”
唐诺捏了捏她的脸蛋,勾起唇角,没说话。
南山医院。
殷承安被送进抢救室,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到现在,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苏梅在走廊上来回踱步,脸上的担忧不加掩饰,她来的很匆忙,平常非常注意形象的人,今天居然连妆都没有化,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憔悴。
殷占轩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看得我心烦!”
“儿子现在生死未卜,我哪儿能静得下来!”
“你这样走着,他就醒了?”
殷占轩冷着脸,声音冷硬。
苏梅有些怨怼,眼眶也有些红,抿着唇,半天才道,“查的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手?承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要他们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