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去吧,我现在想要的就是风留给我的东西,可以留个念想。阿木真的,我现在没有过多的精力去争什么名分了。”小云顿了顿,擦干了眼泪,调整了下情绪继续说:“木,你今天找我什么事情?”
“哦,这个给你。”阿木从小云的画板上的夹子上取下来一个白色的信封。上面赫然印着全部都是英文。小云一眼看到了所有密密麻麻的拉丁文中的斜体是她所钟爱的的画刊的杂志社。这家杂质出版看出的画作非常有力量,而且基本都是大家绘出才能刊出,但是有一专栏是留给新锐画家的空地,这样有实力的画家就可以迅速在业界有一席地位,也是在鼓励他们迅速提高。
但是为什么自己会受到他们的来信,小云不解的困惑。
“拆开看看”阿木在一旁提示道。
小云小心翼翼的将信拆开后,认真地读完信之后。任然不解的看着阿木,似乎等待阿木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一样。而这个时候阿木也从身后拿出一封一摸一样的信封在小云眼前晃晃。
“啊,你也收到了?”
“恩恩,还记得上次从海边回来后,你心情不好,我让你把你心里的风全部画下来。当时我看你的画都觉得好感动,我可以感觉到你和画中人物好似恋爱一般的炽烈,你的画让我看着好感动。时常我一个人在画室的时候,当没有灵感的时候我就会架起来你的画,一直一直的认真地端详着,有时候会看到把自己感动,我才明白,画画时要全部投入感情的,是要调动起来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和心底里哪怕不愿触及的感情,才可以画出感动观者的画作。于是我想到了顺便帮你把画一起寄出去,寄到这家画刊杂志社投投稿。反正你也不知道,即使被退稿也没什么丢脸的事情。但是就是开心的是,你的作品入选了,还有我的燃尽韶华,双双入选。昨天下午杂志社来电话确认了地址,很快就会将样刊寄到的。”
“阿木,谢谢你。”
这应该是今天小云遇到最让她可以开心起来的事情吧。
有没有这样一个地方,可以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或者椅子靠背后面,蜷在桌子前面,低着头看不清那张脸;有没有这样一个地方,可以让自己躲起来,谁也找不到,但是谁也可以找到的地方,我难过失落的时候可以孩子气独自跑出去,像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一样逃开了寂寞的眼神,我可以窝在小店里,捧着冰激凌等待着你们来找我回家。我没有想要藏起来,只是想看你有没有在乎我。搜索了很久很久,到底这个可以把我藏起来的地方在哪里。有个属于我的地方,或者是属于我和我朋友的地方,那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就算我跑丢了,他们也知道从哪里把我领回家。
我觉得玩游戏的人很幼稚,可是还是会玩更加幼稚的游戏,搭积木可以搭一下午,折纸鹤可以折一整天,经过逻辑思维一下,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我是个幼稚的人。没人会像我这般贪恋甜点,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的走路都爱蹦蹦跳跳,路过宿舍楼下的路灯都会同他讲话打招呼,打赢不了游戏就会生气抱怨人家不让着我,做很多事情都会编个童话讲给自己听,很多时候疯癫的样子连我自己都讨厌。于是我像只小猫一样蜷在被窝里,蒙着头假装别人看不到我,也不会看到别人厌恶的眼光。
一天的光阴不懂要怎么样去打发,俯在栏杆上看着窗外胜似薰衣草的花海,伴着夕阳,生活走入了另一重境界。
时常幻想,坐在临湖的窗边,看阳光肆意的倾斜照射,有帅气的咖啡店老板暖暖的问候和浅浅的微笑,捧着热热的现磨咖啡或者泡一壶花茶,带上我心爱的本本开始我脑子中不成形的创作。间歇中或者对着窗外泛起鳞波的湖面发呆,或者想起无聊的笑话而一个人发笑。一下午的光阴,我就装成个文学小青年,假装深沉和浪漫,学一会罗曼蒂克的剖白,扶扶眼镜框,穿越到了安静但是会偶尔响起铃铛声的咖啡馆。不好了,我把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丢了。
我很喜欢一个地方,有冰激凌,有方格子桌布的方桌,有柔软的沙发,还有无话不谈的朋友。也许会是整个下午,也许会是整个晚上,也许聊些八卦,也许就那么坐着什么也不讲。很生活的画面,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放空我自己。因为我知道,无论我闯什么祸,无论我闹什么小脾气,姐妹们都会帮我收拾妥当,尽管她们是被称作90后的小孩子,可是我更是80的小小孩子。不以为我是不幸,可是却是幸运,在青春的光阴中可以有人让我觉得放心,就像在薰衣草的花海中可以奔跑般那样无所顾忌,这该是多大的庆幸。
不管是烂醉还是冒傻,不论是脆弱还是坚强,至少人生必须贪恋一个痛快。花一样的年华能有多久,在悲悯中凋零了年龄。我一直一直那么喜欢鸢尾,薰衣草不是鸢尾,但是至少那样的颜色是我一生最钟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