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分好了班之后秦瑞熙去转了一圈很是鄙视，不管是教室里的桌椅板凳还是先生的教学方法都和他曾经见过的不可同日而语，拉着韩越和季君落一阵抱怨后他直接抛下两人离开了国子监，反正按照他的意思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真正要学的东西还得韩越私底下从头开始教。

走在大启朝繁华而古朴的街道上，秦瑞熙感觉有些不真实，不过也让他对大启朝的现状有了更直观的了解，越是向南市场靠近，心中的一些念头越是明朗。待得来到荆无双粮店时正好听见了她的那句疑问，忍不住便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熙少爷。”韩妮行了一礼后发现荆无双神情不太对劲，脑海中念头一转，拉了苏芳便叫过了去后院打扫卫生的吴老爹，“大奶奶，熙少爷肯定是来找你用午膳的，方才吴老爹还在叨念许久未见苏三叔了，我和苏芳便和吴老爹去布庄那边汇合苏三叔随便吃点什么吧。”

说完，也不等荆无双反应，便催着吴老爹拽着苏芳出了铺子，还很好心地将铺子们从外面给掩上，更没忘记投给荆无双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韩妮……”荆无双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秦瑞熙，见状脚步一动就想追过去，却是被秦瑞熙伸手给拦在了原地，要不是她收势还算快，非得撞进秦瑞熙怀中不可。

“双双，”秦瑞熙不是傻的那个，早上便看出了荆无双不对劲，现在更确定了她的不对劲因他而起。双手扶着荆无双肩膀不让她躲藏，凤眸中的清澈渐渐被幽深取代。“你为什么不理我？”

对，就是这种眼神，根本就不是秦瑞熙本人。应该说不是那个成亲那日护在她身后每天要腻在她身边要吃要穿的那个傻乎乎的瑞熙。荆无双只觉脊背上爬升起一阵阵的凉意，“你不是瑞熙，你是谁？”

“我是秦瑞熙，你的夫君。”今早太后对他和季君落说了很多事情，他选择了一条对于他来说比较艰难的路。要是走通了便是一条康庄大道。但做这些事的前提是他先要做护得住荆无双的好夫君。发现荆无双眼中的疏远，秦瑞熙不由有些心慌，手上的力道稍微大了些。“我，只是有病！”无奈之下他只有拿韩越和季君落的分析试图说服荆无双。

“病？”荆无双看向此时神情严肃的秦瑞熙，实在无法将他和那个傻傻憨憨的人联系到一起，“可是你和瑞熙分明就是两个人。”

“双双知道人有三魂七魄吧。我和之前那个心智不足的都是秦瑞熙，只是在身体内分成了两个魂魄。时而是他时而是我……”秦瑞熙看到了荆无双失神但却没看到她眼露害怕，心下多了几分期待，盯着她的双眸，有些苦涩地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怕。我就是个妖物？若是早让你知道所嫁的人是这样你还敢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