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见过圣天神女？”

这下轮到玄漠和命运转轮同时盯着她看了，夙沙见两人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顿时就有些脸红的捶了一下玄漠的肩膀：“就是当初找你的时候，我一不小心跌入了六界之外，在招摇山见到了圣天神女。”

“……她跟你说了什么？”命运转轮沉默了一会儿，神色有点不自然。

夙沙抬眉想了想，道：“我当时不是在找阿漠嘛，然后偶尔经过招摇山，晚间睡觉时，圣天神女编织了一个华丽的梦境，她让我看到了沧海桑田瞬息万变，万物枯荣周而复始。最后告诉我的是，日后若是有月神的事情难以定夺，一定不能相信所谓的天意。她还说，天意就是人为。”

如今看来，圣天神女说的天意就是人为，大概就是指众神都太过依赖命运转轮，而其实神女是知道的，幸运转轮只是个男童。

玄漠不禁伸手戳了戳夙沙的脑门，有点咬牙切齿：“好啊，你早就知道月神会有事情发生，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阿漠对不起嘛，其实，我在走出神女编织的那个梦境后，就把一切都忘了，直到看见南瑾和紫流连在一块儿，我才想起来。”夙沙扯着玄漠的胳膊晃了晃，命运转轮在一旁冷冷的哼了一声：“她编织的梦境当然厉害了！”

“是啊，梦神和梦魔的师傅可就是神女。”夙沙眨眨眼，这也是她刚才知道的，她靠到玄漠旁边，低声悄悄对玄漠道：“是不是该问问言诺的事情？”

“丫头，你不用躲起来说悄悄话，你就算现在在魔界，说的梦话我都能听到。”命运转轮白了夙沙一眼，夙沙当即瞪回去：“我又不说梦话。”

“我可没兴趣听你说梦话，你的阿漠知道就好。”命运转轮竟然和他们开起了玩笑，夙沙的脸又一次红了，她索性直接开口问命运转轮：“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你就告诉我们言诺在哪里啊？”

“我告诉你们？”命运转轮眯起眼睛，笑的阴测测的，“若是我以后不在了，你问谁去？”

“你怎么可能不在嘛……”夙沙咬紧下唇，“你可是创造了世界的人，就算有一天我们全死了，你也不会死。”

“你怎么知道？也许我很快就死了。”命运转轮面无表情的说完，他身下那朵巨大的白莲花开始慢慢合上，命运转轮的声音透过芬芳四溢的莲花瓣传出来：“戒骄戒躁，莫忘初心。”

几乎是一瞬间，命运转轮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天河中间那巨大的轮子，还在无声无息的转动之中。

“阿漠，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夙沙抬头看了眼玄漠，玄漠伸手覆上她的眼睛，温声道：“没事，有我在。”

“天下虽然这么大，可我就不信，全心全意的要找一个人，会找不到。”玄漠伸手将夙沙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夙沙动了动，扬起脑袋问玄漠：“若是找到了你打算怎么办？”

秉公守法，处死言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