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有一个理由让她伸出手,她爱他。
她自然而然地把手送到了陈西洲的手里,第一次接机值得小小的鼓励,陈西洲也自然而然,将她带上了那辆阔大的保姆车。
陈西洲看着身侧的柳久期,她又瘦了一些,但是看起来精神尚好,即便是十多个钟头的飞机,依然神采奕奕。他还记得她追他的时候,总是满满的精神头,似乎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挫败,什么是放弃。
他还记得他曾经一脸严肃问她:“你能不要跟着我吗?你为我带来了太多不必要的关注。”
柳久期笑眯眯托着腮帮子回答:“不能!”笑容如同春天的花朵,舒展又美丽。
那样的笑容,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
陈西洲清了清嗓子:“给我妈打个电话,她很担心你最近过得好不好。上次的新闻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呃,冲击。”
柳久期一愣,而后老老实实点头:“好。”
陈西洲忍了半天,最后还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累吗?”
柳久期放弃矜持,扑进他怀里:“不累,你不知道上次你来,简直超棒!帮我把雪莉这个角色都演活了,后面我的进度就和坐了火箭一样,嗖嗖嗖就搞定了!天哪,那种感觉真是太棒!你怎么这么厉害?一共就陪我上过一堂专业课,要是老师知道能带出你这么个奇才,肯定当时去逼你们老师,让你转到我们专业。”
陈西洲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里,他想了想,问她:“还有人送过你玫瑰花吗?”
柳久期朗声大笑:“稀粥,你吃醋的样子真是特别可爱。”不夸张地说,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陈西洲为她吃醋,明知道这不应该觉得愉悦,却偏偏有种异样的快乐。
陈西洲吻她,狠狠地。
他的吻从她的唇齿开始,辗转绵延,火势一路燃烧,耳垂,颈部,流连了一阵子,再继续向下,谁也不知道她的内/衣扣在什么时候被解开,也不知道他的大掌是何时覆上了她的雪白柔软,一切无从辩驳,那么顺其自然发生了。他把她抱到他的大腿上,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急切,但是他的手却自然而然握在了她的腰间,节奏急切。
而后他翻身而上,他喜欢她的主动,更喜欢自己把控节奏。空间狭小,他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他期待了她很久,无法压抑自己的渴切,这是他深爱的人。
这次,她和他都很清醒。
事后,柳久期十分庆幸,她的保姆车设施很棒,全封闭,司机和后排之间有充足的*空间,否则她真是想要去撞墙了!
陈西洲替她扣好扣子,沉着声音:“疼吗?”他知道自己有些用力,可能是许久以来,他太想念她,所以有些失控。
“你还问。”柳久期很生气,这哥们儿真是一点不懂怜香惜玉。她恼怒地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和腰,特别是在车上,这次的他,简直有些疯狂。
陈西洲吻了吻她的额角,替她温柔地揉着后颈,他的手微凉,但有力,在她的全身上下游移按揉,替她消除着身体的不适,最后,他问她:“想吃水煮鱼吗?”
柳久期两眼放光:“好啊!”
陈西洲的厨艺,是这个世界的另一项馈赠,他并不热衷,但很有天赋。柳久期和一般艺人不同的优点是,她是吃不胖的体质,可能吸收不太好,再加上她对自己严苛,每天的训练不停,无论吃再多,也并不长胖。
减肥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遇到美食的时候可以毫无顾忌地大吃吗?
于是,陈西洲的厨艺总是能成为忙碌日子里最好的调剂。
陈西洲把她带回了家,柳久期不满:“你都不问问我要不要回半山。”
陈西洲问她:“你要回半山吗?”
“今天不要,后面我再想想。”柳久期笑眯眯地回答。
“敢跑,打断你的腿。”陈西洲一本正经地威胁她。
柳久期噗呲一笑:“不不不,稀粥,黑/社/会/老/大模式不适合你,你可以试试地狱厨房模式,像ramsay那样吼我,又霸道总裁又业界精英的那种。”
“我舍不得。”陈西洲轻声回答。
柳久期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暖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