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朕知道,还有呢?”赵奕琛就想看,他们能设多大的一个局来陷害叶媚婉,赵焱元为了洗脱自己不臣的嫌疑究竟花了多少心思。
赵焱元道:“皇上,女人对香很是敏感。婉昭仪自带体香一事,臣也是听王妃说起过,王妃也非常喜欢婉昭仪身上的香,薛淑妃和她闲聊时却说婉昭仪那月华香,好似不是一般香粉,反而像是自然而然的体香。至于婉昭仪的香是否特殊,皇上比臣明白,而婉昭仪的香是否身体自带,皇上也有办法证实。”
赵奕琛一直觉得叶媚婉的香特殊,但叶媚婉说那是特制的香,他相信她不会说谎。可若她真的自带体香却故意隐瞒,那她就的确有难言之处了。
“继续,朕就看你们唱双簧,能唱到什么时候?”
尉迟真道:“皇上宠爱昭仪娘娘,自是不能接受臣今日所说的一切,可臣做事的确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之事臣或许会把心中的怀疑告诉皇上,但却不是以现在这种方式。”
“臣要说的是,婉昭仪不是真正的叶家小姐,是臣查问了上官府的老人得到的,叶家小姐小时候是个好动的姑娘,身上有跌伤的疤痕,而婉昭仪没有,那疤痕反而出现在了锦书的身上。臣为了证实自己的怀疑去了江南,查到南齐别灭后,叶家的下人换了不少,叶家小姐也从此未出过闺门,不曾来过长安上官府,直到选秀进宫。”
赵奕琛没想到尉迟真给的证据是如此的震撼,这些证据逼迫这他去怀疑叶媚婉,可他不想,他不相信自己所爱之人是一心想要除去的瑶池公主。
“最后臣还想说,上官家似乎和南齐余孽有联系,南齐欲孽刺杀皇上不成,上官家便把上官府当做是第二道关卡,所以才会有上官大人在城内迎接皇上,其真正的目的是想在上官府动手谋害皇上。只不过这这一条只是臣的猜想,并无真凭实据。”
赵奕琛想起叶媚婉在上官府的神色,的确是有些古怪,甚至要求他立即回宫,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可若叶媚婉真的是瑶池公主,难道南齐欲孽的行为和她会没有丝毫关系吗。他一直查不到静王如何与南齐欲孽联系的,若这人就在宫里,静王和她联系又将是多么的容易。包括当初王姌一事,静王不就和叶媚婉有过联系。
“如此说来,尉迟早就对婉昭仪产生了怀疑?”
“是,皇上一直在寻找瑶池公主的踪迹,臣也在寻找。南齐欲孽每次都能清楚皇上的行踪,皇上身边自然有他们的人。不少南齐人都没见过瑶池公主,不外乎是瑶池公主如今的身份不方便和她的子民见面。什么身份那样神秘,不外乎是皇上的嫔妃。作为嫔妃,困在宫墙里出不去,只有靠信息传递。此前臣并未怀疑婉昭仪,只是皇上接连遇刺,后宫嫔妃枉死,臣便将后宫里的人查了个遍,臣查到婉昭仪并非是叶家真正的小姐便存了怀疑,再加上面貌和瑶池公主相似,又自带体香,这些怕不只是巧合。”
赵奕琛觉得非常头痛,他原本以为是一出栽赃嫁祸的好戏,如今就快变成了不争的事实。
“既然早有怀疑,为何现在才来禀报?”
“臣昨日才从江南回来,又遇上了皇上和静王爷遇刺,这事查到了瑶池公主的身上,臣才能肯定婉昭仪真正的身份。臣知道皇上不会相信三言两语的论断,还请皇上允许证人上场,并派人将上官大人和叶大人请入宫中,以论断臣所言是否属实。”
“既是如此,就将你所谓的证人请上来。”
尉迟真带来的证人有江南叶府以前的下人和邻居,也有上官府的老奴婢。尉迟真既然将他们带上了场,自然所有证词都和他说的一样。
赵奕琛觉得越来越头疼,便道:“叶大人进宫要耗费几日的时间,将你的证人看好,等人到齐了再行审理此案,在真相未定之前,任何人不得透露此案的一丁点信息。”
“那婉昭仪呢?”在未结案之前,尉迟真依旧称呼叶媚婉为婉昭仪。
赵奕琛不悦道:“婉昭仪在华青宫,有朕亲自看管,难道还会跑了不成?”
尉迟真沉默的闭上了嘴巴,皇帝那么宠爱婉昭仪,如今显然没能接受这个事实。
“是,皇上,若无其他事情,臣告退了。”
尉迟真走后,赵焱元也要离开。
赵奕琛道:“阿元,朕一直希望你能安分些,可你越来越让朕失望了。”
赵焱元不解道:“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臣只是将臣知道的告诉了尉迟大人,哪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如此的让人意外。”
“好了,你退下吧!”赵奕琛恨得咬牙,静王以为有了瑶池公主做挡箭牌,他就不会怀疑他了吗,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