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坐在李暄身边,虽然不说话,但看着龚岚却是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本来就一肚子坏水,在官场这个大染缸里打滚了三年,切开来芯子都是黑透了的。
汪家兄弟嘴里根本掏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来,又不能放了,可杀了也不甘心——丢给元仲春去头疼正好,横竖这件事上他们和杜太师利益一致,若是元仲春真有本事问出来,也是个人才!
“既然奉天府已经结案,不如龚大人去查查含光寺的纵火案?”杜太师又道。
接了个烫手山芋,也得还回去一个嘛。
“纵火的凶手不是已经被凌将军找到了吗?”龚岚眨巴着眼睛,一脸的纯真和疑惑。
“启奏陛下。”牵扯到了儿子,凌从威不得不走出来,“禁军在含光寺中找到了一具黑衣蒙面的尸体,经仵作初步勘验,是从钟楼上坠落,颈骨折断而亡,其余并无活口。”
众人闻言,脸色顿时各异。
颈骨折端——俗称就是摔死的。
这究竟是被人推下去的,还是放火时不慎自己摔死的,那就微妙了。
“既然这样,此案便移交奉天府吧。”李镶说道。
李暄看了他一眼,也没反对,倒是李镶自己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可毕竟是皇帝金口玉言,既然说了,那就是铁板钉钉。
“灭火的是禁军,微臣请求凌将军协查。”龚岚想也不想地道。
“准奏!”李镶只要没人当众反对打脸,对于这样合情合理的小小要求,立即一口答应。
凌从威抽了抽嘴角,瞥了李暄一眼,无声地叹气。
禁军统领这个位置空置多年,一直由宁亲王兼任并不是没有道理,这可是京城所有武官中最重要、却也最难办的位置,偏生自家蠢儿子还是个直心肠,怎么就没学会点儿他姐姐的心思呢?
“众卿还有何事启奏?”李镶问道。
众臣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相顾无言,各国使节已经离京,边境无战事,各地无灾祸,除了含光寺的火灾,还真没什么大事。
“陛下,本妃倒是有件事要说。”秦绾终于慢悠悠地站起来。
“皇叔祖母请说。”李镶心里疙瘩了一下,直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就知道快大半年没上早朝的摄政王妃突然出现,肯定不止是为了来听含光寺的处置的。
但是,秦绾的辈分在那里,既然当初不能阻止她上朝,那么现在她有话说,李镶除非像撕破脸强行退朝,否则还就只能乖乖听着。
“本妃要说的和庆郡……不,已经是庆亲王有关。”秦绾道。
“庆皇叔怎么啦?”李镶闻言,语气中立即多了几分关注。毕竟人家的独子刚刚才“救驾身亡”。
“是好事。”秦绾一本正经地道,“王爷原本怜惜庆王世子救驾有功,庆亲王晚年丧子恐无人送终,所以想从宗室中给他过继个孩子,谁知道……找到一个庆王爷失散的亲生儿子。”
“噗——”
“咳咳咳咳……”
金銮殿上顿时乱作一团,不止是李镶被自己的口水呛得面红耳赤,下面的众臣也喷了不少。
庆亲王?那个爱妻如命,丧妻十几年没续弦,府里一个妾室都没有的情痴王爷?
私生子?
这可是今年皇族最大的笑话,尤其还是庆亲王唯一的独子救驾身亡之后。
“王妃怎么断定那是庆亲王之子?”信郡王李柽尴尬地道,“本王记得,王妃似乎与庆亲王素未谋面。”
“因为,此人和过世的庆王世子长得一模一样,说不是双胞胎也没人信呀。”秦绾眨眨眼睛,很天真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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