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你果然是被迫的。”沈醉疏抱着双臂,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生气,却笑了起来,“不过,你不情愿,是因为宇文忠真不是个好东西,我和你……不一样。”
风衍烈沉默了一下,大大方方地举步,向着秦绾走去。
“客官楼上请。”小二赶紧在前面带路。
南宫芸毕竟也不是正傻,还不至于和秦绾去抢雅间的位置,板着脸一声不吭地在二楼大堂刚刚空出来的桌子边坐了,几个师兄弟赶紧围上去献殷勤。
秦绾一声轻笑,没在意整个酒楼的客人都在暗暗猜测他们的身份,当先走进雅间。
龚岚对这里熟,拉着小二很快点好酒菜,又亲自下去拎了一壶茶进来。
“有劳龚大人了。”秦姝笑眯眯地接过茶壶倒茶。
“请坐。”秦绾一摆手。
风衍烈既然跟着上来了,也不客气,在她对面坐了。
除了忙着奉茶的秦姝,其他人分别在秦绾两边坐下。
李昭呆不住,从蝶衣怀里溜下来,跑到了沈醉疏身后,好奇地摸摸他腰间的玄铁箫。
“这个你现在还拿不动。”沈醉疏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支只有成年人手指长的精巧哨笛给她,“玩这个去。”
“你真是什么东西都拿给她玩。”秦绾一头黑线。
那支哨笛可是王府亲卫军统领的东西,在李昭手里是个玩具,可沈醉疏用内力吹奏的话,声音可以传到五里开外,若是没有遮挡的旷野加上顺风,十几里外都能听见,各种节奏代表不同的命令。
“你家王爷还不是连王印都给她玩过。”沈醉疏反驳。
要说宠孩子,谁比得上李暄。
秦绾扶额。
“你的女儿?”风衍烈有些惊讶地看着李昭。
谁都知道秦绾来柳园县是干什么的,可她……居然连这么小的女儿都带在身边?
“是啊。”秦绾看懂了他眼里的意思,不由得一声嗤笑,“做本妃的女儿,就算在泥潭里打滚,也不能是绣楼上足不出户的娇小姐。”
风衍烈再看懵懂的李昭时不免带了几分同情。
“风公子还没回答,怎么这个时候在东华?”秦绾轻笑道,“三国盛会就要开始了,公子……到底是北燕人。”
“太子殿下不需要我了。”风衍烈淡淡地道。
“不需要?”秦绾微微一怔,笑容也收敛了些。
以风衍烈的武功,在北燕也是数一数二的,这又不是只比一场,只需要一个最好用的就行,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是“不需要”了?难不成宇文忠真的如此有把握不成。
“奉劝王妃一句,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您想象的。”风衍烈道。
“听说这几年风公子在北燕的日子过得不太顺利啊。”秦绾又道。
“这不是拜几位所赐吗?”风衍烈看看她,又看看沈醉疏。
当年他没能保住谭永皓那个草包的命,太子和太子妃闹得很不愉快,其中又夹着一个温家,还有一个太子看重的谋士冉秋心,谭永皓的死终究还是要有人承担责任的。
“只要风公子不做什么危害东华的事,江湖人来来去去,本妃并不介意你是北燕人。”秦绾道。
“唐少陵?”风衍烈一挑眉。
要说他对谁最执着,那只有唐少陵了。原本以为尘埃落定,却在最后一刻被人翻转,当日唐少陵的惊世一剑在他脑海中至今依旧鲜明如昨日。倒也说不上恨,就是不甘心。
“他不一样。”秦绾笑笑。
风衍烈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自然不会追问有什么不一样的,说起唐少陵也只是一时顺口。何况,这三年来唐少陵同样销声匿迹,江湖上都在传说,唐少陵遵守墨临渊和唐默定下的约定,闭门封庄,还有不少人感叹,以唐少陵如今最璀璨的年纪,被迫退隐十年,墨临渊也着实太狠了点。
当然,对北燕朝廷来说,尤其是冉秋心,最关心的只是,经此一事后,唐少陵是否还会死心塌地地帮着秦绾?也许,这个答案,十年后才会知道。
------题外话------
牙疼,疼到打滚,当年生孩子都没这么疼过,没有牙疼过的人真的想象不出来o(╥﹏╥)o,周一送女儿去幼儿园才有空去医院,今天才稍微好点,也不知道消炎药和止痛药到底是哪个起的作用。真的疼到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