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一面走近他，一面在想，该如何开口：”要说‘千夜先生，您向来乐于助人，能否帮我一个忙？’不行，太不符合实际。他乐于助人？我就不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地。……那么说‘千夜先生，您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好像不太妥当，要是，他一口回绝了呢？……要不……就说‘千夜先生，我能不能求您件事？’嗯——！好像还可以，求他耶，应该不会一口回绝了吧！起码有些机会。……”

可依在他旁边坐下，唤了声：“千夜先生。”

上官千夜眼睛人盯着报纸，用鼻音应了声。

“千夜先生，我能不能求您件事？”可依尽量恭谦地问道。

“说说看。”上官千夜的目光仍不离开报纸。

“我能不能在这里陪着雨泽，直到他完全康复？”可依语气恭谦得很。

上官千夜翻开另一些报纸，浏览上面的内容，没有回答。

“雨泽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需要亲人的支持与鼓励，我当姐姐的，不能眼睁睁地让他一个人独自承受苦难，我想留在这里，陪着他直到，他完全康复。请问，可以吗？”可依语气更加恭谦。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上官千夜一边浏览报纸，一面漫不经心地问。

这个问题可把可依给难住了，难道真要说他乐于助人，菩萨心肠？与事实相去甚远，这些词与他根本沾不上边，要从口中说出来给他听，如此违背真理，想想就觉得恶心。况且，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她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噎着了。

“你可以用‘助人为乐，乐善好施’之类的词语恭维我几句，或许我会答应你的。”

可依愕然，难道真要说那么肉麻的话？她想说又不想说，话到喉咙，又卡住了。

上官千夜悠哉自得地看报纸，全然不在乎可依作何感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