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芩慢慢闭上眼,专注的体会他带给她的感受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唇上的炙热骤然撤去。
禁闭室的大门打开又合上。
他就如来时一样,离开得措不及防。
苏芩一脸怔忡的躺在床上,两手还保持着宛如投降一般的姿势。
前一秒还在她身上作威作福的男人,而今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漆漆的房间里,只剩下苏芩一个人半天回不过神。
如果不是最后那一眼,她亲眼看见门被背对她的男人拉开,走廊自动调暗了的灯光照出他背影的轮廓。他一眼也没有回头,右手用力带上了门。
苏芩都要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她在做梦?
好半晌,摸着唇上残留的湿润,苏芩困惑的眨了眨眼:
搞什么?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夜袭她之后,一个字也没有留下,扔下她不理了?
她还以为适当的顺从他,给他个台阶下,这就算是和好的前奏了。
结果呢?
难道不是他先主动来吻她的吗?
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气恼的在床上翻滚了几下,苏芩一把抓起被子蒙住脑袋——
那个大半夜发神经扰人清梦的男人……可恶!
一墙之隔,门外,被苏芩嘀嘀咕咕的男人,其实并没有离开。
季蔺言烦躁的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粗鲁的将衣领往两侧拉了拉。
他没有喝酒,所以不存在神志不清的可能。
傍晚那一面,就像打破了某种禁锢,让他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都有些心不在焉。
连秦简都发现了他的异样。
他下定的决心,在她面前,就像一捅就破的一层纸,成了最好笑的笑话。
夹着香烟的手指,揉了揉额角。季蔺言就这么站在支开了守卫,除了他再无一人的走廊上,直到烟头缀了长长一节烟灰,才扔在脚下碾灭,大踏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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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然而第三天晚上,苏芩又被突如其来的男人,鬼压床了!
这一次跟上次不同,她在他嘴里尝到了伏特加的醇烈。
季蔺言的动作一反常态的轻柔,就像热恋中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对待心上人一样,他缠绵缱绻得让苏芩吃惊。
“别动,也别说话。”他含着她耳垂,热气混合着酒气钻进她耳朵鼻腔,苏芩心下一颤,不知为什么,被他这么前所未有的温情抱在怀里,她有些不舍得破坏好不容易才缓和的氛围。
苏芩甚至在心里偷偷暗想:他是终于忍不住了吗?在经过了上次的突然抽身之后?
不怪苏芩对自己这么有信心。这份信心完全是季蔺言给她的。他对她的眷恋实在太明显了!
男人细细密密的吻羽毛般刷过她眉毛、眼角……
就在苏芩情不自禁的,被季蔺言的这份柔情所感染,想要抬手环上他脖子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他用手掌合上她的眼皮,遮住她的眼睛。在调整了几次呼吸之后,以比上次更果决的速度,迅速撤离了房间。
重重的关门声仿佛还回荡在耳际,苏芩彻底傻眼了。
一而再,再而三?又来!
这样反复不定的季蔺言,让苏芩完全摸不到东南西北。他这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重点是,这个男人反常得就跟精神分裂了似的,大半夜的,她还要承受他的惊吓,他是想把她也弄得神经衰弱吗?
老天!
她要见秦简。明天她一定要见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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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的季大,变态就是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