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看了看张舍,主要还是看张舍身边那个化装成护卫的张铭。见他不经意地点了点头,便放心策马而出,接过了水酒。
“如此,黄某谢过盟主的敬酒了!”黄忠稍微客套了两句,然后就大大方方将杯中的水酒喝了下去,直接喝干了杯中之物。
“黄将军果然豪气!”袁绍继续奉承,想尽量获得黄忠的好感,也算是一种试探,试探黄忠有没有被挖角的可能。
只见黄忠完全没有搭话的意思,只是将酒杯递给士卒,然后策马又回到了张舍的身边,不由得有点黯然。但转而又表示理解,因为黄忠这样,只说明他是一个忠心之人,而不是像吕布那样只要有利益,就能弑主投敌的卑鄙小人。
诸侯这边因为黄忠的表现自然士气大盛,反观汜水关一方则是因为华雄的是士气大跌。还好李肃反应快,二话不说就下令撤军,并且在士卒完全进入城门之后立刻关闭了关门,以至于没被诸侯大军趁机夺关。
而他的心中,不由得抱怨了起来:子真啊子真!不是说好了只斩杀两三个就必须回来了吗?为什么你还要继续打下去?如今你死了,只怕主公的火气,要泄在我的头上了……
袁绍也是现了董卓军的变动,只是大军刚来,敌情未明也不好立刻就展开攻城,于是吩咐下来安营扎寨,休整一天之后,再协商一起攻城。
其实心里是打算用一晚的时候,将最看不顺眼的几个诸侯安排在第一波攻城战的名单之中。更多的是想多接触黄忠一些,通过时间的积累,慢慢让他有跳槽的意向,能够招募到自己麾下就最完美了。
就这样,第一天的斗将以诸侯一方的胜利结束。虽然华雄斩杀了三名诸侯大将,但因为身份的不同,其战略意义也截然不同。所以算起来,还是董卓一方败了。
而这份战报传到洛阳皇宫之中的时候,如同李肃担心的,董卓在看了战报之后,立刻跳了起来,大骂:“李肃!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我为什么派你这个废物前去汜水关的?去之前,我千叮嘱万叮嘱,一定要拦住子真,可你为什么就没有拦住啊?!
子真也是,为什么要和诸侯斗将?!你的武力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麾下最强的武将,可你为什么要用最愚蠢的方法,通过斗将来证明自己呢?如今你一死,我大计不能顺利完成,你究竟要我如何对待你好些?”
对于李肃,董卓此刻恨不得直接亲往汜水关,将他砍成肉酱才能泄他失去一名心腹爱将的愤恨;至于华雄,董卓心中为他那鲁莽的行为而感到不值,为他的不成熟感到失望。
“文优,袭取粮道做得怎么样了?!”暂且放下了心中的愤恨,董卓转头看向了李儒。
“回主公,前去翼州的部队传回军情,说是在行军的时候多次遭遇黑山黄巾,不止一次还没有摸到甄家粮队,就被他们所伏击。到如今,也不过成功袭取了一次粮道。
至于前去兖州附近袭取粮道的队伍,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只怕张铭对我们派去袭取粮道的部队,已经展开了攻击,队伍能够回来的几率估计已经很渺茫了。”
“黄巾!黄巾!!为什么又是黄巾?!那些杀不死的黄巾残余,为什么会在翼州出现?而且,为什么他们的举动,仿佛是帮助盟军?难道他们是袁绍的暗棋不成?!”对于黑山军,董卓此刻已经恨入了骨髓。要知道若是没有他们阻挠,此刻只怕盟军早已断粮,不攻自退了。
“非也,就痕迹和汇报的军情看来,黑山军是物资匮乏,所以趁着盟军讨董翼州空虚,出来抢掠一些钱财备用。之所以伏击我们,或许是把我们当成了讨伐他们的官兵了吧?至少到如今而言,他们表现出来的就是那么一回事。”
“可有方法解决?!”
“派出使者,封给统领张燕官职,并且告诉他我军的真实意图,甚至可以邀请他们一起攻打甄家粮队!”
“好!文优你立刻起草文书,立刻招安那些黑山军,袭取粮道一事,不能再拖了!”
“喏!”
“主公,我军这段时间在司州和雍州收集过来的钱粮几乎已经告罄,再不想想办法,这军队的维持可就危险了!”当李儒离开,董卓身边一个掌管钱粮的官吏走了出来,跪地叩之后说道。
“有什么处理的办法不?”
“我们已经提前在司州和雍州征收了第二年的钱粮,再征收只怕已经不可能。粮草方面臣真的没什么办法,不过军饷方面倒还可以做点文章!”
“说!”
“回主公,洛阳虽然没有五铢钱了,但还有不少铜器!只要主公收集起来,铸造一批五铢钱,甚至是小钱,那么撑上一段时间还不是问题!”
“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样很有问题……不想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害我太深了!方达(掌管钱粮的大臣的名字),立刻下令,融掉那些铜器立刻铸币!”
“喏!”方达其实也很开心,那紧巴巴的口袋,总算是稍微有点收入了。
次日,一支部队走出了洛阳,向常山一带黑山军根据地前进;与其同时,董卓麾下士卒大量收集了铜器,铸造了大批的小钱,很快便流入了市场。而这个行为,直接导致了洛阳原本就恐怖的物价,上升到了一个更可怕的程度。
大家蓦然现,手中剩下的五铢钱,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