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的居民此刻已经可以毫无顾忌的吃盐,可盐税居然三年一直为零。也就是说在荆州市面上贩卖的雪盐,几乎都是走私过来的。可偏偏就是这些走私过来的雪盐,光明正大摆出来出售了。
最让他吐血的是,大量奢侈品充斥市面,使得荆州的官吏大多生活奢靡。为了追求更高的生活品质,以那些官吏的俸禄怎么够用?所以协助走私、贪污受贿、以权谋私什么的已经成了规矩,Tmd违法犯罪居然还直接上了法律规定了这是!
荆州虽然看起来依然是那么风平浪静,人们生活依然风调雨顺,幸福美满。实际上那些底层的百姓已经是怨声载道,官吏们尸位素餐完全就是得过且过般敷衍了事,贪污**更是弄得百姓雪上加霜。
一切不过是在积蓄,一旦到了临界点,暴乱是绝对无法避免的下场。再加上连续三年的财政亏空,用来日常饷银都要成问题,更别说用来镇压人民的暴动了。
刘表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便是大哭了一场。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偌大荆州,如今居然变得千疮百孔,仿若一个激将崩塌的大厦,距离倒塌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悲愤之余,刘表至少还没有挂掉。他又有了一个新的父亲任务,就是要尽量将荆州,安安稳稳地经营,直到自己的继承人坐稳荆州为止。
相比刘表,刘璋的日子虽然难过但也没那么糟糕。
巴蜀毕竟出入困难,商队就算要进去,一来一回往往都要花上大半年的时间。而且崇山峻岭之间盗匪不断,十个商队到最后说不准就只有三四个商队可以安然来到蜀地里面。
因此虽然因为大量廉价商品充斥其中,但经济方面没有造成太大的冲击。刘璋的头疼,是在政治方面。
儿子在长安好几年了,前两年还好,多少还有点书信回来。这两年几乎是一点音信都没有,都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若是这样也就忍了,毕竟儿子没了可以继续生。自己春秋正旺,妻妾也给力,几年下来也有那么两个小屁孩出生了。
只是有一件事最让他郁闷,那就是长安方面在汉中又增兵了。西凉锦马带着族弟马岱、弟弟马休统领三万西凉铁骑,二万精锐步卒陈兵阳平关外虎视眈眈;同时大将张辽带着副将曹性、宋宪陈兵葭萌关中,随时都有可能对蜀地起攻击。
如果仅仅是陈兵还好,偏偏长安那位老大的心思刘璋根本就猜不透。按说大家都是亲戚,要打先打袁绍、张铭之类的逆贼才对,怎么看样子先拿自己人开刀了?
要打没问题,自己虽然不喜欢暴力但也不是软蛋不是?可问题是人家是正牌天子,一个诏书下来自己成了逆贼不说,原本还算服帖的世家只怕也要不干了。
为什么那么说呢?很简单,如果打赢了当然没什么。可一旦打输,那些跟随自己抗击朝廷大军的世家,名义上就是‘从贼’。这个完全可大可小,识相的投降,那么一切好说。不识相的话,多年积蓄下来的祖产当然也就别指望可以保住。
在这个修身齐家平天下的世道里面,你指望那些世家出身的臣子会抵死相随吗?刘璋就算再傻,难道还不知道这些年自己虽然名义上是益州刺史,实际上根本就是这些世家手中的盖章工具吗?
正因为这样,自己才头疼,日子没过了啊!唯一能够期望的,就是长安那位不过是心血来潮放士兵在这里晃荡一下就算了,开战什么的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
刘表和刘璋为各自的麻烦而头疼,而身居河北的袁绍此刻却是壮心满怀。
“准备得怎么样了?”在主位上的袁绍一边批阅着公文,一边询问了一下前来汇报的沮授。
“一切准备就绪,上党一带徘徊的张燕已经接受招降。韩猛、鞠义二将也已经屯兵壶关,随时对上党起攻击!同时颜良文丑二将也随时可以攻打平原、白马两地。”沮授虽然不太赞成袁绍南下,但袁绍已经不止一次无视他们的劝阻,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将一切事情安排妥当。
“武器装备方面怎么样了?”
“经过工匠测试,已经证实了张铭那边的精钢都是通过煤炭冶炼得到。经过工匠的努力,大量的钢铁已经出炉,麾下士卒已经完成了换装;炎兽已经囤积了三百多台,足够应付三线作战所需!”
“很好,继续准备,秋收之际,就是我军策马南下之时!”说到这里,袁绍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眼神里面尽是愤慨。
“喏!”沮授暗暗叹了口气,告别而去。
“张铭,没想到你我还是在战场相见了。别以为这七年的时间里,某就是在头疼那些混账臣子之中度过的!某这次南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啊!”哂笑着,袁绍转身看了看花了几年时间绘制的地图,死死地盯着兖州的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