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原来有下人十个,去年的时候剩下四个,一个老妈子跟着师母,一个鸭仔跑腿,老王是时刻跟着师傅的,还有看门的孟保,但现在,却为什么没有别人呢?
开了门之后,叶莲娜进了房间,仔细的扫了一圈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心思转了几转,走到师傅房里床边的柜子那里,将柜子里挂着的衣服全部挪开,然后把柜子底板往出拉,就露出的把手,将整个柜子后的木板挪到了一边,打开电灯,走了进去。这里是师父的密室,里面有许多珍贵医术,其中有些医书连师父都没有研究明白,孟家从前清就开始做太医,已经有五代了,积攒下来的孤本不少,而最贵重的有两本,是唐朝传下来的医书,甚至还有从宫里偷着抄录出来的医书和病例,许多药丸的配方,现在的世道很乱,许多药丸师父有二十年没有用过了。但是叶莲娜想着这些书本实在难得,还是放到空间里吧!还有一些翡翠和玉饰品,这都是宫里的东西,清末的时候,宫里已经很乱了,有门路的话,从宫里偷出点东西来,很简单,这个师父曾经说过,叶莲娜也都收到空间里了,这些等遇到几个兄长,还给他们就是了。没有什么遗漏的,又关好密室,到师父的书房里,将他的宝贝医书和医案也都收起来,其他的东西对于叶莲娜来说,自然是看不在眼里的。刚要出去,猛地看到师父的多宝阁里,一件青铜器有些不对,若不是叶莲娜观察细微,恐怕也很难发现,这个青铜器被人换了,不是原来的那个了!
师父的死,有些奇怪,没有再停留,转身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去了,这里不可能分给别人,孟庆儒很坚持,不过因为难民实在太多了,因此书房里的书籍都放到了叶莲娜这个房间的炕上,地上也放了许多的东西,但干净整齐。叶莲娜打开柜子,里面有她在上海的衣服,叶莲娜挑了一件黑丝旗袍,小立领,旗袍一直到脚面,无袖,没有开灯,冶炼进了空间,找出了自己给师父和师母准备的寿衣,这些师父都知道的,又一次师母病了,叶莲娜一面积极的帮师父给师母治疗,一面也从心里上开解师母,而提前做寿衣,据说可以冲一冲,类似于冲喜,当时叶莲娜让人到杭州买最好的料子,素面的丝绸就绣花,叶莲娜绣花非常好的,当时师母可高兴了,还跟着一起探讨,后来她好了,这事就放下了,但叶莲娜心里有了这件事情,就做了,没有想到会有用上的一天。
想到这里,眼泪就更是止不住了。从空间当中拿出那些寿衣,还有六匹上等的绸缎,放在棺材里的锦被和绣花枕头都准备了,只是,她衣服鞋袜都准备好了,连被褥枕头都没有落下,却忘记了最重要的牌位,这牌位必须用好料子让人做了,亲自砍了一颗金丝楠木,切了一段,打算拿出去做牌位,想了想,又发现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遗像,赶紧用打印机打出两张大幅的照片,想想应该没有什么了,找了一朵素雅的百花带在头上。
刚弄完,就听见外头有动静,叶莲娜赶紧从空间出来,将东西都放到柜子里,刚转身,就看到了穿着一身迷彩服的沃尔科夫,此时见到了熟人,叶莲娜直接奔了过去,抱着沃尔科夫哭了起来。
沃尔科夫僵硬的安抚着,说道,“现在情况紧急,你还得给他们举行葬礼,好好安葬,打起精神来,我会陪着你。”
叶莲娜反驳道,“你那么忙,有正经事情做,不需要你陪着。”
沃尔科夫叹气,说道,“是啊,现在我非常后悔听了你的话,参与进来,如今进退不得,好了,不说这些了,那些士兵不让棺材和尸体进来,还是在别的地方找找吧!我让人留下来帮你,等我有时间就过来接你。小心点知道吗?”
“知道,你回去吧!我没事的。”叶莲娜毕竟不是真正十几岁的孩子,知道即使伤心,该做的还是要做,若是此时做不到,做不好,将来肯定会更愧疚,如今对于叶莲娜来说,唯一能为师父和师母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沃尔科夫陪着叶莲娜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卫抱着东西,而在租界铁网门的门口,站着一排装甲团的战士,荷枪实弹,头戴钢盔,手握冲锋枪,身侧的武装带上有手枪,身上还挂着手雷,一排排的子弹夹,大黑的天竟然还带着眼镜,此时的英租界的士兵绝对这些苏联的赤色分子就是装比,大黑的天戴眼镜,也不怕摔死!苏联这边的士兵表示,看看这些英国人,哎!大英帝国已经日落西山了,悄悄他们的装备,都不是一个档次的,果真还是他们的国家更好,看看这是多么明显的差距啊!
叶莲娜换的这身旗袍,让这些士兵的红外线夜视镜险些变成X射线眼睛,哇,这身材,这腰条,锁在将军同志的怀里这么的小鸟,这么的和谐,他们两个真的没有什么暧昧吗?大家相互对视,显然凭借他们熟悉的程度,即使隔着眼镜也能交流,一起点头,有事!
叶莲娜又一次来到街角的医院,四处查看这里的房子,有些锁了,有些被封了,有些则是被毁了,叶莲娜看到一家书画店,这里是被厚厚的木头订上了,叶莲娜让侍卫把那家店撬开,这里就当师傅的灵堂了。然后开始吩咐侍卫、邻居、朋友和孟家的孟保,另外三个仆人没有踪影,但是叶莲娜暂时最重要的是先把葬礼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