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玫抿了抿唇:不是说,夏长渊并没有正式出面,也未将太平观的来历职责向新帝全盘托出吗?周太傅竟然这么快就顺藤摸瓜,查清楚了夏长渊和太平观的底细!
“不知大人想要知道什么?”夏长渊缓缓道:“这些年观主人手已然收简,早不复当年的盛况。很快都是普通百姓,仅仅能收集传递一些表面上的民生情况和舆论情况罢了。”
“夏观主能在艰难时候费心维持太平观,已经让人十分钦佩。皇上和老夫都要知道的是,夏观主手中的太平观,是依旧记得当年的崇高职责,还是已经沦为了徐家和观主私人传递消息的工具!”
“大人说错了。”夏长渊似乎有些不愉,道:“太平观失去资助,想要存活,只能另找它路。从观主买卖消息者,并非仅有徐氏一家。”
“徐氏和我夫人本人,完全不知观中底细。”
也就是说,就算他夏长渊与徐元真是夫妻,但太平观也绝不是夫妻共同的产业。就像他从未将徐夫人的产业金钱视为共有一般。
“皇上若知到这个消息,必然欣慰。”周太傅称赞一声。
“大人远道前来,莫非仅仅因为此?”夏长渊问道。
“太平观关系重大,观主之前又遮掩不肯露面,皇上自然要格外上心。皇上万金之躯不能远行,老夫身为圣恩,自然要走这一趟。”周太傅道。
这显然不能说服夏长渊。
太平观是收集消息的机构,绝大部分都是各行各业的普通人,几乎没有武力值,又不是官方机构,手中也无特殊权利。或许对皇权有一些作用,但绝没有成为当务之急重中之重的可能。
不然,太上皇当年也不会放弃继续出资太平观。
新帝和周太傅眼下最重要的事情,绝不是收服太平观。太平观既然已经主动露面,那就继续等待下去就是,何必焦急万分,立即让观主臣服不可。
从京城来姑苏,耽误的不是一天两天!
而他们也早知道,夏长渊就要启程前往京城,就围杀洪光道长的事情进行合作了!
完全没必要来一趟!
待夏长渊到了他们控制更为严密的京城,再出面发难诘问,岂非是更有把握收服太平观!
房间内沉默了一阵。
徐玫猜想,夏长渊应该表示出他不相信这个说法,保持了沉默。
“夏先生。”周太傅突然换了个称呼:“夏先生在徐家多年,不知可否观看过徐师真迹?”
墙外,徐玫皱了皱眉。
徐师……这就是周太傅此来的目的吗?
“最近,皇上和老夫得知,洪光道长得到了那本《浮世经》。”
徐玫猛然一震:这怎么可能!
那本所谓的《浮世经》,不是世人编撰,以讹传讹,好为传奇之人度上神秘色彩的吗?怎么可能会真的有那么一本书!连徐师后人都不相信有存在的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