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皇子行礼完正欲转身离去,就听凤凌天又说道:“荣亲王留下。”
凤寒微一顿足,却是正瞧见凤逸唇角的弧度渐渐收小,以致他平日里的标准笑容都有些僵硬了,此刻真真是谈不上温润了。
等着众人都离去了,凤寒也便是一改之前的严肃,快步走到凤凌天身前的龙案前,探身凑到凤凌天耳边,神秘兮兮的说道:“父皇,可真有您的!说,是不是想让套儿臣什么话?”
对于凤凌天,凤寒是真心的将其看做了父亲,因为在现代,凤寒在十岁的时候,父亲就因病去世了,所以他那个时候便发誓日后定要成为一个称职的医生。
或许是对古代皇帝的同情又或者是缺乏父爱,总之在凤寒看来,此时坐在自己面前的老人就是上天对自己在现代孤苦近二十年的弥补,所以自己定然是要珍惜的。
而凤凌天也确实是值得同情的,想必每个朝代的皇帝都是值得羡慕又值得同情的,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就连自己的儿子都在个个儿的盼着自己早日升天,这恐怕是人世间最可悲的事了吧?
在两年前,凤凌天也曾怀疑过这个行为乖张,不按规矩办事的小儿子,可现在他却是真心的疼爱且相信他,每日里只要他来,自己就会被他逗得特别开心,而此时这话,在外人看来,定然是无礼大胆的,但凤凌天却是心中一暖,笑道:“就你那几句话,想蒙骗谁?还不是朕给你台阶,给你面子?”
凤寒闻言,哈哈大笑,自己这个古板的老父亲也有被自己带成了老顽童!
“父皇,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千万要保密,不然,儿臣日后没法见人了。”凤凌天的话,虽说是听上去是在开玩笑,但凤寒却是知道的,他是要听实话。
凤凌天被凤寒搀扶着坐到了南墙边的软榻,歪头看了一眼自己一脸严肃的儿子,才是点头道:“朕答应你。”
凤寒拿了一张毯子盖在凤凌天的腿上,又是拿了靠枕,塞在凤凌天背后,看他躺的舒适了一些,才是做在他身边,缓声道:“父皇,不瞒您说,此次的海禁之事,就是那萧家小姐托我来求您的,她的事儿,父皇恐怕是不记得了,您可还记得七年前,卓家大公子,也就是七妹妹的驸马?向萧家小姐退亲之事?”
凤凌天蹙眉沉思片刻,才是说道:“朕记起来了,当年萧爱卿被冤枉贬至乡间,想必萧家丫头就是因了这事儿受了牵连吧?”
凤寒微一点头,道:“父皇说的极是,而年前父皇不是让萧家办了宴会,说是萧家三喜嘛,就因此,萧老将军的夫人,大病了一场,至今都未痊愈,而萧家小姐又听说爪哇那边产的血燕窝对萧老夫人的病有极好的帮助,这才是来求儿臣来帮忙。”
凤凌天听罢了凤寒的话,脑中又是闪过了刚才在大殿中所见到的那个年轻美貌女子,也便微一点头,道:“萧老夫人得了什么病?有无传太医?这样说,岂不是朕也有过失了?”
凤寒闻言,微微一怔,也便忙是说道:“父皇,您这就想多了,这哪是您的过失?萧老夫人的病有些年头了,若是追究起来,也就是七年前的事儿了,想来萧家那会儿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不然萧老夫人也不会落下病根儿了,不过这说到底,也是生的误会太多了,萧老夫人的病是儿臣亲自去瞧的,是肺炎,很是难治。”
凤凌天自是相信自己这小儿子的医术的,这会儿也便不再多问,摆手道:“那便是快些去办吧,想必那孩子也是着急的,只是这出海一事,万分凶险,寒儿务必要去叮嘱一番。”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想请您恩准。”凤寒顿住轻轻敲打着凤凌天小腿的手,抬头轻声问道。
凤凌天掩下心中的疲倦,看着凤寒,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若是儿臣猜测的不错,这萧家小姐定然会顺利回来,到时整个凤朝定是会沸腾,而京中的三大家族,尤以卓家为首,他们定然会打萧家船队的主意,不说血燕窝是极好的滋养品,单说龙国安亲王送来的这颗珠子,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想必他们定会想着去分一杯羹,而这个市场却是萧家冒着巨大的风险探索来的,父皇,您看?”凤寒捋了捋思路,用最简明的话,将事情说了出来,希望父皇能够了然。
萧紫默不愿那么早回去,想必龙哲出了皇宫,定然会借着火锅的由头去萧府寻自己,而自己此刻却是发现自己竟是不知如何去面对他或者说不知以什么心情面对他。
萧紫默带着珠儿下了马车,慢慢的走在大街上,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相见,却是不知今时今日还能再聚首。
也不知是否太过巧合,总之,萧紫默无意间一抬头,正巧看到面前的铺子正是冯仁港的宝楼,自然此时这宝楼的东家成了刘飞。
这样一想,萧紫默不禁一愣,刘飞好不容易从三全县县令升到了现在的官职,为何他一来什么都不做,就先将这家宝楼买了下来?而这宝楼价值在九万左右,他只做了两年的县令,又怎会有这么多的银两?
正垂着头暗自琢磨着,萧紫默忽的感觉有人挡在了自己面前,此人正是这宝楼的东家,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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