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是那样深，月亮已经失色，仿佛在等待着天明的到来。三人看去没有一点的睡意，他们双眼放光，像是看透了世间的一切事物。

鬼娘子已经沉默到了现在，从她的表情上能够知道，好在想着一些复杂的事情。她忽然笑着，忽然怒着，显然情绪在不停的波动着。鬼娘子的状态看着是那样的不理想。步小来猜想鬼娘子一定是在想着极其难以理解的问题。

“如果只想而不去做的话，不管你想的有多好有多完美，那也只是想，永远不会实现。”小阳看着鬼娘子说：“所以从现在开始就应该行动起来，不管是什么事才有可能成功！”

鬼娘子依然坐在椅子上，她抬起头来看向小阳，慢声细语道：“你好像不仅知道的多，理解的也很多？”小阳听后笑了。鬼娘子显然是在夸他，他虽笑了却没有说话。看来他已不愿多说。

步小来用胳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面色认真的说：“我也是这么认为，若仔细想想看，小阳说的很有道理。”

鬼娘子听后不禁失声一笑，他认为步小来在拍马屁。而且拍的显而易见，一眼就能让人看穿。步小来不知道鬼娘子在笑些什么，问道：“难道我说的很好笑？”鬼娘子没有搭理他，接着又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仿佛是夜里的莺歌，又仿佛是柔风拂过了枝条。步小来仔细听着，却分不清这种笑声是属于哪一种！

鬼娘子已停止了笑，并不是她觉得不好笑，而是她已明白万事本就没有什么好笑的。原来她的笑停止并不是为了停止，而是为了说话。一个人若是笑着说话，那么他所说的话可信度绝对不会太高。

鬼娘子慢声道：“我想到现在终于想到了一个谋划。”鬼娘子显然是在和步小来与小阳说话，因为屋内除了他三人，已别无他人。

“哦？”小阳道：“是什么样的计划。”

“好的计划可以救人，坏的计划可以害人。”鬼娘子看了步小来和小阳一眼，道：“我所想的当然是害人的计划！”

步小来接着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想害人了？”

鬼娘子不屑步小来的说词，苦笑一声，才道：“并不是想而是已经有所打算。”鬼娘子的语气直接有力，像是还没有做就已经成功，她看起来是那样自信。

“你已经打算害谁？”小阳问道。

就连步小来都知道，小阳是在明知故问。

鬼娘子已不再笑，这次她是真得笑不出来，“你这是明知故问。除了赵将军不会有谁！”

小阳道：“我当然知道是赵将军，我问只是为了确认，你该知道这种要命的事情一定要百分百确认都行。不然脑袋就会搬家！”小阳已经站了一夜，现在他准备坐下来。他走到步小来与鬼娘子的中间，先是弯腿，然后坐了下来。这才开始说话：“你已经想到了办法，说来听听！”

“首先我们要记住一点！”鬼娘子说。小阳没有问，他已经猜到是哪一点。步小来却不知道，所以步小来问道：“你说的一点是哪一点？”

鬼娘子看向步小来，屋内太暗看不清楚。她走到桌旁点走了烛火，火光很快把屋内照亮了。她这又走了回来，接着坐了下来，道：“我们要记住的一点就是国库确实是失窃了。”

步小来有点想不明白，道：“可是国库现在不是没有失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