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们强调过十五年,那么应该是个精准的数字,十五年前的大梁皇城,有没有出过什么大事?”
凌霄不明白的摇摇头,十五年前,他还没回到诚王府呢,在乡下过得逍遥自在,哪里知道这些。
元白摊摊手表示,他当时更没断奶,他什么都不知情。
“好了好了,与其这样苦想,不如等简相国醒过来。”
包绵绵看元魏想得这么辛苦,赶紧劝阻。
本来在大牢里已经很苦逼了,她不愿意想这样复杂的事情,头发都要大把大把掉下来。
“你和国主说话的时候,简相国一点动静没有?”
“国主的嗓门好大,我耳朵一直嗡嗡嗡,简相国睡得压根纹丝不动。”
“那根本不是睡,是昏迷好不好。”凌霄在旁边插嘴。
包绵绵其实受到了震荡的,她是要急着赶回来,才没有太刻意去想,这会儿其他人一起不说话,四周都静悄悄的。
后遗症上来了。
她后脑勺疼的一抽一抽,生怕直接脸朝下扑倒在地,赶紧伸手去扶元魏的肩膀。
“我以为国主没能伤害到我,原来我错了。”
国主是不是会狮子吼啊,她的耳膜肯定有损伤了。
“你故意把他激怒的。”
“我要让他知道,我们不好欺负,别想让我们给简相国陪葬。”
她就是故意要气国主,把他气到吹胡子瞪眼的。
等简相国醒过来,一定会夸赞她很能干,为他报了仇。
“如果我们的猜想都成立,那么国主和简相国之间的互动就非常说得过去。”
简相国从大梁国隐姓埋名而来,他比谷雪华的日子更不容易,女人可以养在深闺之中,接触不到几个人,而男人想要有所作为,必须站到最光明最耀眼的位置。
一想到谷雪华,包绵绵想到无涯城发生的那些事情。
难道说国主下令捉拿无涯城前城主夫人,真的不是巧合吗?
“简相国不会也是谷家人吧。”
包绵绵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句。
和谷雪华如出一辙,同出一门,别人家还真没有他们的本事,说走就走,说原地开花,绝对不会长草。
而且正因为十五年前有这么个人出走了,才会让谷雪华想出了假死的计策。
“谷家,你说谷家?”
“谷相国是相国,简相国也是相国,让我来想想,两个人长得像不像?”
包绵绵认真去想,很快就失望了。
尽管谷相国的年纪大了点,然而两人的长相没有一丝一毫的想象。
反而是谷雪华长得那么美,眉眼间却有点谷相国的影子,和谷三也是三分相似。
如果说,谷家有哪个人和简相国,有那么一点儿靠边的意思。
包绵绵吞了一口口水,抬起头去看元魏。
“想到就说出来。”
元魏对她从来只有耐心和温和。
“要是说简相国和谁有点像,我觉得他和谷五好像有那么点……”
“谷五,谷秋怡!”
这个人,在场四位都见过,领教过。
凌霄仿佛都能听到谷五一声声的娇嗔,姐夫长姐夫短的。
如果把谷五的脸慢慢移动过来,重叠在简相国的脸上。
可以重合的大概有三四处,再要多的就没有了。
元白听他们越说越复杂,抢过一个枕头,合身扑上去,掩盖住了耳朵。
几时才能从这见鬼的地方出去,他不喜欢大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