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红着脸笑道:“震寰律师说儿媳心灵无尘,抄经文也带着一股子安宁平和之气,就说要多留点寺里给师傅们日常看用!”
继福晋因为一句话惹哭了玉儿被庄亲王罚了,一边恨得牙痒痒,庄亲王却乐呵呵与玉儿说笑:“那老和尚还跟你讨经文?哈哈,你那可还有自己手抄,拿来阿玛哈看看让和尚也要甘拜下风是什么样儿!”
玉儿想了想:“儿媳嫁过来后,还没抄过呢,要不,儿媳妇现给阿玛哈默一遍?”
庄亲王点头,指着一边案几:“你那边儿去写!我让米海为你磨墨!”
玉儿笑道:“阿玛哈,儿媳抄经前要先洗手!”
庄亲王点头道:“应该,这才心诚!”
自有下人端上清水,玉儿净手坐案几后闭眼片刻,运转心法,提笔蘸墨,一盏茶工夫,已默完一遍。{shkej}看小说就去……书@客~居&放下笔冲一边儿米公公笑笑,米公公笑眯眯地把那张纸轻托着送到庄亲王面前。庄亲王接过去一看,果然一股安宁平和之气扑面而来,赞赏地点头:“钟繇曾称颂卫夫人书法为‘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你这笔字已有八分高逸清婉之气,不错,不错!”
玉儿傻呵呵笑道:“儿媳只是抄经抄得多了!”
庄亲王看完一遍心经,闭眼片刻,果然觉得心又静了许多,忍不住赞道:“无怪乎那老和尚要跟你索要经文,这纸经文清逸出尘,正是出世和尚所崇尚心境!”
玉儿傻笑道:“阿玛哈若觉得好,儿媳多为您抄一些!”
庄亲王摇头道:“不用,有这一纸就够了!”又回头对继福晋道:“你做人长辈,自当胜一筹才是!”
继福晋僵着脸笑道:“王爷又不是不知道妾身字!怎能与儿媳相比!”
庄亲王摇头:“蠢物,你当我说字呢,我说是心境!心境宽和写出字自然也迂阔大气,难道我还会指望你成了书法大家不成!”
继福晋讷讷着应下来,她家也被教导着读了一些书,只是,与成天无事可做,寄情古玩书画、玩弄琴棋书画庄亲王所熏陶出艺术修养却是差得天远地远,夫妻俩这方面基本没什么共同语言。
玉儿低眉顺目站一边,心底暗笑,自己这一纸《心经》珠玉前,且看继福晋如何让庄亲王对她经文满意吧!
庄亲王见继福晋应下了,又回头去看玉儿抄心经,边看边摇头晃脑,很是自得其乐,玉儿站一边儿也不出声,继福晋则是捏着手绢子发狠,一会要狠狠地收拾玉儿丫头,打压玉儿气焰,好连着玉儿也拉下水,治她一个不敬不孝婆婆罪名。
绿鬃领着一干人等进来时,继福晋脸上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笑容,玉儿看了看,“阿玛哈,你看额莫克是不是身子又不舒坦了,她脸都痛得扭曲了!”
庄亲王顺着玉儿目光一看,忍不住皱紧了眉,这脸扭得也太难看了!虽说有几分姿色,又仗着年轻,可这脸一扭,那再好姿色也不能看了!
“你可是不舒坦?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继福晋眼看自己安排要实现了,岂会现离开,她还要看着玉儿丫头受罚,看着玉儿也憋曲呢。
“王爷,妾身没事儿!”
“可是,额莫客方才脸都扭了,是吧,阿玛哈,要不,儿媳妇叫人去找大夫来看看吧!”
庄亲王点头:“你方才脸扭成一团,不是痛吗?”
继福晋笑道:“妾身没事儿,没事儿!”
“额莫克,你真没事儿?别一会儿痛晕了!”
继福晋瞪玉儿一眼:“我很好!”
玉儿小媳妇儿一样低头垂目站那儿不吱声儿了,庄亲王皱眉道:“儿媳妇一片儿好心,你怎么还不乐意了!”
继福晋陪笑道:“妾身没有!”
庄亲王看看她,忍不住摇头,这个继妻比起自己结发之妻来差得不是一点两点,虽说娇媚可人,可这心胸实还差了点儿!以前没觉得,现看着比儿媳都不如了!自己是不是待她宠惯太过了?
继福晋怕庄亲王还要问她为什么扭曲着脸,赶紧开口道:“昨儿打人是哪个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正修改,改好了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