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接过去,深紫色一米多长带子,只有婴儿小指头那样宽,柔软、光滑、带着一丝清香,用手扯扯,还有非常好弹性。
“没错,朕说就是这个,朕初垫着也没意,可后来才发现,这种材质做垫子透气、保暖都好,四季皆宜,就想着多采买一些以供内用。”
玉儿有些心虚地傻笑道:“皇上,这个,其实……其实是那只大雕带回来。”
皇帝惊讶地看看笑得傻乎乎小丫头一眼,“不是买?”
玉儿摇头:“不是!”
又想了想,“其实,这个四爷应该还能记得一点儿,当年出塞遇到黑白雕时,分明吃白色小米粒,分给我,我就吃了,还分了几粒给四爷;这紫色带子其实就是长那种米粒茎,因为再好染坊也染不出这样好看颜色,我就用它做了些饰物或者加到络子什么里面,就发现,能避小虫子,后来又发现做鞋垫踩着舒适,比现有所有织物都好,就做了一些。因为是好东西,就给皇上与太后敬了一些。只是,因为是小东西,也没好特意说。”
皇帝喜欢什么?
皇帝就喜欢这样一心为主。
而且,这用了心,还并不表功。
小丫头用着好东西还不忘了他与太后,这孩子,纯直……好!
皇帝笑得如三月煦暖春风,“好孩子!可知道那雕从什么地方寻到?”
玉儿摇头,“它成天没事儿到处飞!”
皇帝点点头,“既然市面上确实没有,那也就罢了。”挥挥手,“你且带着孩子回去吧,这都到大门口了。”
铁帽子王对于皇帝来府,是可以不接不送,所以,此时送皇帝出门,只有玉儿领着几个贴身侍候。
玉儿从四阿哥怀里接过儿子,四阿哥暗嘘了口气,这小小一点儿,抱着比当年小丫头还累,那身子软得,力大点儿都怕伤着他。
皇帝出了庄亲王府,问一边四阿哥,“那雕还知道与人分吃?”
想起当年那一幕,四阿哥头上筋就直跳,“皇阿玛,那丫头可恨!她先分给我、雅尔哈齐、叔瑫每人三粒,说好吃,儿子就吃了,别说,那一粒能顶两粒米粒还真香,等儿子们吃完了,她才告诉我们说这是雕吃!”
周围几个阿哥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儿子当时就有些恼,这雕吃,她怎么还让我们吃呢!皇阿玛,您知道那丫头怎么说吗?”
四阿哥咬咬牙,“她说咱可没人家雕吃得好,人家从来只吃鲜,过了夜东西都瞧不上,合着,儿子一个皇子阿哥,还比不上一只雕日子过得殷实呢!”
皇帝边走边听边笑,“这听着就是那小丫头说话。不过,是出塞后那雕找到,那么,应该是长塞外?老四,你说那是米粒?米粒生吃着能香?”
四阿哥皱皱眉:“因为看着像大米,只是比大米粒大一些,所以,儿子也跟着叫它米粒,也不知道以前有没有人发现这种作物,故而也无从得知有没有别名字。”停了停,“吃着不像米,味道有点儿像……”
四阿哥想了想,“……有稻米清香,比儿子以前吃过所有米都香,咬着却有点儿像水果,软、嫩、香、滑,带着微甜……”
一边十阿哥吸吸口水:“四哥,你吃了多少?”
四阿哥看看老十那没出息垂涎样儿,“先吃了三粒,后来,把她剩下三四粒都吃了。总共还不到八粒,少!”
十阿哥听着四哥这样说,有些不乐意:“四哥,你好歹还吃了,我们可谁也没尝着味儿!”
另几人都暗暗点头,可不是,就老四吃着了,连皇阿玛也没捞着一粒。
皇帝很淡然,如果那小丫头有,肯定会敬上来,他一点儿也不急,就像今儿说做垫子茎干一样,小丫头知道自己喜欢后,肯定会让那雕到处找。如果找着种子种植一些好,米粒较一般都大,产量自然就高,这样话,百姓岂非又多了一种可供食用作物!而且这种米粒还可生吃,茎干可做织物,很有用!
皇帝看看手上忘了还给伊拉哩小丫头带子,别说,这放阳光下一看,仿似有淡淡光晕带子上流转,让这深紫带上了一丝惑人心神美态来,确实是任何织染工无法染出。大自然鬼斧神工,真是可敬可畏!
皇帝有些怀疑,如果人迹能至之处有生长,肯定早就被人发现了,那么,应该是人迹无法到达地方才有吧!生长条件估计很苛刻,要推广,可能不容易……
何止不容易,那根本是不可能!
灵稻只能灵土上生长,别任何一种土壤都无法满足它们要求。灵土能吸纳或者说产生微小灵气与灵汁以供灵稻生长需要,别土壤,当然不行!
玉儿翻遍了空间里书籍也没找着种植灵稻方法,故而,现空间里一切,仍然是不可再生资源!
晚上,雅尔哈齐回来时带回一个消息,继福晋大哥鲁伯黑因为人傲慢,又受近族瓜尔察牵连被革职了!
玉儿抬头看雅尔哈齐,雅尔哈齐得意地坐那儿冲着玉儿笑,玉儿一下明白了,“你们干?”
雅尔哈齐被媳妇儿如花一样笑靥刹得什么也顾不上了,扑过去就狠亲了一通,唉呀,他外面劳心劳力,也该有点儿奖励不是。
玉儿推开身上大黑熊,嗔道,“走开,压得人喘气都喘不过来了。”又把白日皇帝来了事儿说了一遍。
雅尔哈齐听完了,点点头,又想起一事,“阿克敦被人打了!”
玉儿一下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