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玛是那么昏溃人吗?别人随便说两句就信?我拿了府里奴才,侍卫,王府属官八字让那老瞎子连着推了半个月,不算别,就让他算子嗣,他还都没算错过。”
“兴许是他事先知道……”雅尔哈齐不说了,王府是什么地方?铁帽子王府人,是谁都能打探吗!况且,庄亲王是随意找府内人,难道还有人能把庄亲王府所有人生辰八字都查到?有这样大能量,还去街头摆什么算命摊子呢。
“那算命老瞎子呢?”
庄亲王顿了顿,“死了!”
雅尔哈齐诧异地道:“死了?”
庄亲道:“我连着让他算了半个月,他精力损耗太大,我给他找了好些大夫,大夫都说他心力损耗过巨。”
“阿玛,你何苦让人家一个老头子这样算,你完全可以让他慢慢地给你算嘛。”
“我,阿玛这也是急了!怕你们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不是又出钱又出参给他续着命嘛。”
“还有……你们回府前,我总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没有两个孙儿孙女,也没有你,也没有你继额娘,阿玛生了一个儿子,可没活过几岁,就没了,后,阿玛真一个子嗣也没留下,身后皇上给阿玛过继了一个续香火。”
“阿玛,这做梦,能准吗?”
“可我这梦连着做了十天,以前做梦,醒了就忘了,可这个梦,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倒像我真过了那样一辈子似。没儿,没孙,死前床前连个孝也没有,晚景凄凉得很。”
庄亲王说起这梦便脸色灰败,情绪很是低迷。
“阿玛,你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们都你跟前儿了,你还想那些做什么?”
庄亲王一下高兴了,“抱着两个孙儿孙女,阿玛才一下觉得那是个梦,你们回来前,阿玛差点儿以为现有儿有孙日子是梦呢。”
“阿玛,我看你还是没事多出去逛逛吧,你是不是府里呆得久了……”
庄亲王不乐意地瞪了雅尔哈齐一眼:“你阿玛我头脑清明着呢,还没老糊涂。”
“故而,你就惯着龙凤胎?把他们惯得嚣张跋扈,你就喜兴了?”
庄亲王有些气虚:“我这不是高兴嘛,老瞎子说了,孙儿孙女是五福俱全。”
“再有福。不惜福是不是也得折了福?再说,这有没有福是听一个江湖术士,还是看门第?看皇恩?看儿孙自己去挣?”
庄亲王端起茶杯掩饰自己心虚神色,喝了一口,直咧嘴,茶冷了。
“你喜欢他们,每天让他们过来陪你玩一阵儿得了,成天纵着他们,还唯恐他们脾气不够大似。”现他晚上回府了,俩崽子还跟他抢媳妇儿,一个个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庄亲王看儿子这牢骚还有许多样子,赶紧道:“知道了,知道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日来我这里玩儿一阵,其它时间跟着你媳妇儿,让她管着,以后阿玛也注意着别太放纵他们,行了吧。”
雅尔哈齐被自己阿玛把满腹牢骚堵了回来,不过,既然他答应不再放纵龙凤胎,自己也算完成了媳妇儿交待任务了。
玉儿听了雅尔哈齐一通说辞,忍不住挑眉,这些个算命还真没说错,庄亲王原本还真是个命中无子。
好些年前,玉儿就不再想自己行为是否会改变历史、影响历史了。因为她也不知道,如今所处世界是那曾经真实发生过历史呢,还是这个世界是一个平行空间,与曾经历史无关。
她觉得,历史,不是由某一个人或者某几个人书写,历史记住了某一些代表人物,但,历史并不只是这些历史名人就能完成,它是所有人一起推动结果!
玉儿想来,哪怕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也是能影响历史。因为从另一方向来说,历史如同前行车,其间哪怕一个螺丝钉出了问题,这车前进方向兴许就会改变;或者方向不变,车寿命会变;如是种种……
她从不自寻烦恼地去想是否应该遵从历史,没去想着逆天改命、改变历史。她就是踏踏实实地过着每一天日子,闲适也罢,忙碌也罢,很认真生活着。不轻佻,不玩世……
皇帝回京后,看到了都察院弹劾庄亲王滋扰百姓、骄恣妄行折子,当时还愣了一下,这个堂兄历来是个安份,怎么这还被弹劾了?拿起折子认真一看,忍不住笑,堂兄这怎么年纪越大反倒越孩子气了,居然还和一个江湖术士斗上嘴了。
“这个袁桥还算有几分胆气,没一上来就阿谀奉承亲王、苛待百姓,还知道查明事实,着吏部嘉奖。”
被嘉奖了袁桥悲喜交加,他容易嘛他……
那日庄亲王领着一干人拍拍屁股走了,他嘱咐福至巷百姓噤口后,把两个下属拎到身边儿好生训了一顿,安抚自己饱受惊吓小心肝儿,末了还是得把事儿报了。不成想,这一场吓,居然换来了嘉奖。自己得了嘉奖,也不能把部下忘了,袁桥把两个下属找来,三人找了个酒楼好生吃了一顿,也算共了一场患难,几人之间倒生出一些真感情来。
作者有话要说:困了,睡觉去,嘎,起了二
<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