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旭在一个小时之后回到了法医鉴定室,将结果交给了阎郁:“阎小姐,检验室那边说,在血迹里检测到了唾液成分,但并不能检验到dna。”
阎郁看了一眼纸张上的检验结果,将其交给范醇。
陆刚敲了敲门,带着一份资料进来:“范队,死者资料已经准备齐全了。”
范醇看向阎郁,阎郁一副我等着听的架势:“死者王涛,三十岁,八年前因贩毒入狱,两年前刑满释放,刑满之后他在酒吧一条街出没,缉毒队那边也有他的记录,我们的人已经跟缉毒队的同事确认过了,王涛这两年里有过几次被怀疑贩毒被抓的情况,不过都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了,他朋友很多,不过都是写狐朋狗友,且都是有过案底的人,见了我们逃都来不及,想要从他身边的人调查出什么来,恐怕很难。”
李东旭惊讶不已:“他也是被抓进去过的?和钟伟光的情况一样啊。”
“没错,这是接下来我们重点调查的范围之一。”
阎郁的眼睛没有从死者身上移开,淡定询问:“上一个死者跟这一个死者,进的是同一个监狱吗?”
范醇翻看着资料,点头确认:“没错,是同一座监狱。”
“那就从这里调查吧。”
“阎小姐的意思是?”
“范醇,我在怀疑什么,你应该清楚了,不用我再说一遍,你们可以尝试从监狱开始调查,而且一定要尽管,凶手很快就会再作案的。”
范醇对阎郁的怀疑从来没有任何疑问,她都说了让他从监狱的线索开始查,那就这样查吧,至少迄今为止,阎郁给他们的线索还从来没有出过错,因为还没有确定的事情,她是不会说的。
李东旭有些摸不着头脑,又一次问道:“阎小姐,这真的不是情杀吗?”
“不是。”阎郁看向还没有闭上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这是仇杀!”
阎郁从法医鉴定室出来的时候经过刑警大厅,里面吵吵闹闹的,她没有去听,直接走了出去,范醇送她到门口:“阎小姐,你也累了,开车小心。”
“嗯。”阎郁淡淡的回应,对范醇来说已经是很客气了,要不是他们已经认识两年多了,恐怕他连这种待遇都不会有,所以他实在很难想象,墨宸钧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将阎郁给追上的?
现在就连范醇也认为阎郁跟墨宸钧是一对,不过黑夜的她也不清楚二人到底是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去睡觉,大半夜被叫到市安局,她现在很累。
范醇回到刑警大厅:“怎么回事?”
老金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面上的怒容还未褪去:“范队,他嫖娼,还拒捕。”
范醇皱眉:“他不是目击者吗?”
“没错,不过这是小姐说对方给是她一千块钱作为嫖资,不过这位小姐还没有收款,微信上有证明的,人证物证都有,他小子还狡辩,说我们假公济私。”
“你们就是假公济私,就因为我刚刚说那个穿黑衣服的美女是你们找来舒服的,所以他就要给我一点教训,我说的没错吧。”
范醇听了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你说她是什么人?”
男子有些畏惧范醇的眼神,声色颤抖起来:“我也是喝了酒,而且不知道她是您的女朋友啊,都是误会一场,可你们也不能因为这样的误会就要诬陷我是在嫖娼啊,我真的没有,是那个女人在冤枉我!”
范醇看向老金,似乎要他解释一下阎郁被误以为是他女朋友是什么情况,不过想想老金也是为了阎郁好,这两个不是他们市安局的人,阎郁上一次就因为法医的身份遭遇过危险,所以她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老金这么说也是一种保护色。
“老金,好好调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罪犯,明白吗?”
老金面色一红,连忙点头应下:“范队,我知道了。”
“带到审讯室去吧,别在这里,吵闹的很,传到郭局的耳朵里也不像话,这事情你辛苦一下吧。”
“不辛苦不辛苦,范队,您放心,我一定秉公处理。”
范醇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会因为个人恩怨将情绪带到工作上来,这一点老金触犯了他的原则,不过他也只是提醒一声,有些人的确是欠教训,让他记住这一次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