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说到卡雷利亚人的诱敌深入、霍德尔的趁夜摸营。
等提到斯拉夫人和罗斯人相继到来之后,一群人又紧张起来——虽然斯拉夫人一盘散沙,但罗斯公国却是不容小觑的。
听到卡努特借助斯拉夫人传递假消息,又和弗兰韦德顶住罗斯公国的强攻,诱使卡雷利亚人来援,最后利用罗斯人和卡雷利亚人的混战迫使卡雷利亚人屈服,并最终击败了罗斯人的军队,留守的兄弟们即紧张又兴奋,更是羡慕那些前去远征的人竟能够亲身参与到这样的战斗中,禁不住连连感叹。
既然谈到最后那一场恶战,便难免提起了卡努特正面冲撞披甲骑兵的事。
说到卡努特带头冲向披甲骑兵,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战马冲撞、骑兵攻击,反手砍断战马前腿,废了骑兵的时候,卡努特就感到自己的两只手上同时传来了紧握感。
知道两个妻子担心自己,卡努特便笑笑,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两只小手,安慰着妻子。
这时候,就听到下面那个人继续直着嗓门说:“当时我就有点纳闷。照先前老大说的,咱们要削弱卡雷利亚人,可老大怎么自己就冲上去了?”
“我就发呆了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叫别的兄弟给抢先啦。我正要冲,就见埃克托也冲了上去。那埃克托是卡雷利亚一个部族首领的儿子,现在已经是咱们兄弟了,不过那会儿还不是呢。”
“许是知道自己本事不济,他就选了个没披甲的骑兵冲了过去。嘿,就那么‘咚’的一下,他就给撞飞出去啦。”
感到两个妻子握住自己的手握得更紧了,卡努特就知道自己非得说点什么才能缓解她们的担心,于是笑着插了进去:“这事也怪不得他。他虽也是个有胆子又有脑子的,终归见识少了点。”
“那些披甲骑兵的战马,再怎么高大,终归是披了马甲,又驮了个重甲武士的,又是在雪地上,难能跑得起来。”
“那些无甲的轻骑兵就不一样。冲阵的时候,轻骑兵是不敢先于重骑兵入阵的,否则给人围了必死无疑。可一旦到了冲锋的时候,轻骑兵突然加速,那势头,就是我也不敢硬挡。”
“所以,我去冲那些披甲骑兵,听起来凶险,其实根本没事,还没埃克托做的事危险呢。”
听到卡努特这么说,下面的兄弟顿时又哄笑起来。海尔嘉却重重的哼了一声,索菲亚也是沉默不语——以这两个女子的心思,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是卡努特故作轻松,宽她们的心。
说完这些话,卡努特便冲之前讲话的兄弟扬了扬下巴。
于是,这兄弟便接着给大家伙说起了战后的部属——整个克文兰、芬兰和卡雷利亚地方的格局已经彻底让卡努特打破,而克文兰、中博腾、奥兰岛都已经是卡努特自家兄弟的领地,而海对面的诺夫哥罗德也已成为他们的盟友。
这样的结果立即让所有人都欢呼起来,索菲亚和海尔嘉也惊讶的看着卡努特——海尔嘉只是惊讶卡努特这一战的丰厚回报,索菲亚却很清楚一片内海所蕴藏着的巨大利益。
众人欢呼过后,卡努特便将手从两个妻子手中抽出,摆了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开始给大家说起ri后的安排。
那些斯拉夫俘虏,都是牧民出身,和这次卡努特弄回来的马匹一齐,全都要丢到老马格努斯的庄园上去,负责照料牲畜,并争取早ri把庄园建成个大牧场。
而屈米人里,那些家庭尚还健全,夫妻皆在的,便可带着孩子一齐去老尼尔斯庄上。
照卡努特的意思,老尼尔斯庄上也要扩建,并使银钱将周围的泥沼地全都买下来,早晚变成兄弟们的兵甲铺子。
至于那些孤儿寡妇,卡努特的意思是全部留在自己的城塞里。
孩子若是有母亲,便跟着母亲;若是父母俱无的,便由卡努特养着。
而女子们,则全部酌情和卡努特自己的兄弟们结为夫妻,即可解决卡努特身边光棍汉多的问题,也省得一群女人孤零零的没个倚靠。
不过,虽然这些女子名义上都是卡努特的俘虏和奴隶,卡努特却并不希望新增加的家庭是在武力胁迫之下结成的,便将这些事情交代给海尔嘉和索菲亚——有这二位妻子看护着,屈米女人们也能更加安心,早ri安顿下来。
尽管仍旧忧心卡努特,得到了卡努特的安排,海尔嘉和索菲亚还是立即就进入了角se,开始询问起屈米女人和孩子的情况来。
不过,对于这些具体的事情,卡努特自己也所知不多,自然答不上来。于是,两个女人便离了席,招呼了女伴健妇们前去处置这些具体事务。
而接下来,卡努特则关心起了本地的事务——头一桩,就是他走后,奥洛夫王是如何处置他家和阿特达家之间冲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