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樱始终过不去这关,“我是谁”,她查阅很多道家典籍,甚至看了很多西方哲学家的书籍,对于“我是谁”还是没有想透彻想明白,她请教过师父,师父告诉她,丫头,你去谈场恋爱吧,爱过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可赖樱是什么人,那也是女神,眼光不说高吧,最起码没有看合适的,此时此刻,她和轻月的这番无意对话,轻月无意中点中了她的心结,
轻月继续说,你想带着色身一起飞,你这个诉求就变成:你央求自己能飞的阴神,带着“你”飞,此时你认定的自己,就是色身,我不会飞,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克服重力,但依我的构想,如果人真要想飞起来,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对“我是谁”的思辨,想明白阴神和肉身是什么关系,哪个才是“我”或者“我”是哪一个,真正想明白了并做到了,或许就能飞起来了,
这一番话说的赖樱萌然心动,她看着轻月,莫名地产生了情愫,
其后两人又接触了几次,渐渐就在一起,轻月表现的很平淡,没有主动追求搞什么浪漫,赖樱也不是矫情的女孩,心性豁达,喜欢就表达,她画了这幅扇子送给轻月,
听明白这些我长叹一声,揉着额头半晌不语,
赖樱说:“齐翔,你是我知道的轻月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如果他日后有什么问题,请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我苦笑:“你们两个真是怪,轻月告诉我,让我照顾好你,不让你受任何人的伤害,而你又让我照顾他,”
赖樱淡淡一笑:“谁让我喜欢上了他,这就是宿命吧,”
“轻月是十缺童子,他告诉我,他不能动心,一旦动心就是伤天伤物伤己,我看他对你已经动心了,”我说,
赖樱笑了:“他若真对我动心,我伤了又有何妨,”
听了这句话我眼泪都快掉下来,赖樱真是个敢爱敢恨的好女孩,
她没有多说什么,付了钱径直走了,我坐在那里感慨良多,我怎么就遇不到这么个死心塌地的好姑娘呢,真有这么个女孩,我肯定捧在手心里那么宠她,
这个世界就这么怪,有心栽花花不成,人家无心插柳柳就能成荫,
还是命,
我正感慨,电话响了,接通后居然是小贾总来的电话,小贾总就是贾佩佩的小哥,当初我和贾佩佩谈恋爱的时候,就这小子在中间摆了我一道,毁了姻缘,一提起这茬,我恨的牙根痒痒,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们直到现在再没有联系,没想到他能打电话过来,
我懒洋洋和他寒暄两句,问他有什么事,
能听到电话那头风很大,小贾总好像站在甲板上,在电话里跟我说,今天晚上他一大堆朋友要在游艇上搞个趴体,邀我参加,到时美女如云,嗨到极点,
这小子就是个纨绔子弟,一肚子花花肠肠,我没敢轻易答应,
小贾总跟我说,可以带朋友过来,我心一动,去玩玩也不错,把执尸队哥几个都叫着,我这也算借花献佛,慷他人之慨,
正要答应,忽然电话里传来嘈杂的声音,有人说话:“贾哥,你说的那个抬尸的今晚能过来吗,我还没见过干这行的人,是不是一身尸臭味,太刺激了,”
小贾总好像把电话捂上,然后跟那群人说着什么,我听着一股火上来了,我说这小子这么好心呢,原来是让我去当猴子耍给他的那些朋友看,我虽然是矮穷矬,可也有自尊,他姥姥的,
小贾总放下手,对着话筒说:“齐翔,你来吧,我妹妹今晚也过来,上次的事不好意思了,我再给你创造机会,别说我没想着你,”
我冷笑,嘴上还是客气,告诉他晚上我还有其他安排,下次再说吧,小贾总也没坚持,支吾了两句就过去了,
看看赖樱,回头再想想我和贾佩佩,就觉得差点意思了,贾佩佩真想让我过去,就应该直接打电话找我,备胎也是有尊严的,
我没当回事,盘算一下第二天周末休息,上哪玩玩,一天天太压抑,让人气都喘不过来,
第二天我正朦朦胧胧睡觉,突然来了电话,是土哥打来的,他严肃地告诉我,今天休息取消,需要马上工作,来了个大活,
“什么,”我问,
“昨天夜里,江心一艘游艇出了状况,船上所有的人都死了,”土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