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了?”可贞纳闷,好好,这是怎么了?
林氏咽了口口水,又清了清喉咙,才喏喏开口道:“蕴儿,你唤我什么?”
这回换到可贞愣怔了,是啊,自己唤林氏什么来着?
等想起来后,可贞愣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这么轻易就唤出了口。可贞还记得,一年半前,自己可是连姨娘都唤不出口。
眼见林氏目光渐渐黯淡,可贞心抽了抽,不着痕迹吁了口气,扬起嘴角,“我唤您娘啊,难道不对吗?”
自己有老妈,又有娘,多幸福一件事儿啊!
林氏眼神倏地亮了起来,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眼泪倒是落了下来。
可贞抿了抿嘴,“娘,以后我都唤您娘好不好?”
林氏想点头,可又瞬间屏住,“可是,还有太太……”
可贞真心心酸了,紧紧地搂着林氏手臂,“娘,咱们都出来了,往后也就咱们母女俩过日子了,户帖上也只有我们两个。我就唤您娘好不好?”
林氏看着眼睛亮晶晶可贞,半晌才点了点头,嘴里喃喃,“好,好……”
第二天一早,秦氏就发现可贞和林氏之间好像有了什么变化,可当听到可贞唤林氏“娘”时候,秦氏终于反应过来了。
可见林氏脸上很有些不自,可贞倒是一派自然,好似理应如此样子。面上未露,可心里却是极其欢喜,为林氏欢喜。
林氏把一箱子针线托秦氏帮忙卖了,秦氏满口应了。可当可贞请自己帮着再买些布匹丝线回来时候,秦氏就不乐意了,开玩笑,以前是以前,现是现,难道现还要姨娘姑娘自己养活自己么!那自己是干嘛用?
可是可贞很坚持,林氏也坚持。能离开已是出乎预料了,自己有手有脚,哪里还再能让人家来养活?
秦氏无法,只得先作罢。下半晌时候就带了银钱过来了,“五副绣件,素色荷包绣袋一百十二件,手帕子六十四件。拢共卖了是十一两三钱四分银子。又买了一匹布还有各色针线,一共是花了五钱银子。”说着抽开手里荷包,把银子递给林氏看。
可贞眼睛瞬间就亮了,这可是自己来了这后第一次赚钱呢!轻轻摸了摸,又转身端详了一遍秦氏买回来布匹针线。
“这绢布成色倒是差不离。可这丝线,可比上回曾妈妈卖给我们多得多呢,怎么也只要五钱银子呢?”
可贞到现都是记得那坑爹六钱银子。
秦氏莞尔,没想到可贞连这个都知道,忙笑道:“我直接托人寻了个主家,卖了针线又买了布匹丝线。又方便,价钱也实。”
林氏点头,可是可贞就茫然了,虽说听得懂秦氏说每一个字,可合成一句话,就完全听不懂了,忙问了起来。
这才知道,原来秦氏是直接牙行里交易。
可贞知道后愣了,这牙行,只听过牙行卖人,怎么这会子也买卖起针线布匹来了?
可贞对牙行印象并不好,主要是对人牙子印象实是坏。也因为如此,可贞对这牙行有兴趣了,瞬间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秦氏林氏倒也不忌讳告诉可贞这些,见可贞有兴致,便捡着能说有趣说了几句叫可贞知道。
即便如此,可贞还是觉着自己真是弱爆了。没想到,这个时代中介经纪已是发展这么兴盛了,也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什么都不懂。
不过,不懂又怎么样?自己现可是已经出来了,还怕没有机会去懂吗?
随后这些日子里,可贞日日和林氏一道做针线念书写字,闲时和林氏秦氏说说话,虽然和以前还是一样生活,可是可贞就是觉着自己一颗心简直都飞上天了。要不是怕吓着林氏,真想哼上两句。
这日,秦氏带着两个婆子抬了一抬箱笼进来,可贞正和林氏闲话,盘算着船队应该行到哪里了。一看那么大箱笼,俱是一愣。
秦氏打开了盖子,只见里头俱是衣裳。
“方婶,怎么做了这么多啊?”来了第二天,秦氏就亲自给林氏可贞母女两个量了尺寸,要做衣裳。
母女俩本来是拒绝,说不通后又要给银子。可架不住秦氏硬是死犟着不肯,连说自己应了这么多,林氏可贞也该听她一回。
可贞林氏无法,只好连连跟她说做两套就行了,又想着自己动手给秦氏做些物件。可秦氏哪里听,这不,满满一箱笼衣裳送了来了。
“多什么,一人才三套夏服三套秋衣,先穿着吧!等回了徽州,再给你们做好。”秦氏那天一看到箱笼心里就有数了。姑娘还孝里,自然一切要按规矩来。可林姨娘身上,未免也太减薄了些了。
可贞瞬间愣住了,回徽州?
凤梨话:治愈了,心情虽没那么high,但还不错。我决定存稿了,应该总有用得上一天吧,到那时候就不用这么抽筋扒皮了,哈哈!再拾掇拾掇我肉肉,去年被菜青虫吃了好几颗肥肉,我就把叶子全都拧下来叶插了,现小崽子都已经长得差不多了,好入土了。我决定一个品种种一盆,也享受享受爆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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