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鉴此时颇得秦仲发信任,且他又有才干,凡是秦仲发所交待之事,俱是办的妥妥帖帖,且秦仲发又发觉他为人持正,能禁受诱惑,因此对他更是高看了。
如今秦玄鉴在秦记商行地位颇高,大多数的掌柜见了他都是纷纷奉承,当然孔世兴例外。如今他二人俨然已是忘年之交。
若是搁前世,秦玄鉴便是在城里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上班,且是年少有为,又深得老板器重,乃是前途无量。若是图安逸一点,那他的人生就几乎已是臻至最高境界了,就差没娶媳妇和生娃了。
因此,秦玄鉴隔三差五的便去阿大的“杏花村”酒肆中小饮几杯,顺便撩拨一下清纯文静的孔娉娉,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哎!娉娉,你家的酒是用甚么法子酿的,怎么这么醇香?”如今秦玄鉴这厮为了表示亲近,也不唤他娉娉姑娘了,只是直呼她名字。
尽管过去了几ri,孔娉娉心里却仍旧恼他,因为秦玄鉴前儿竟然乱嚷嚷,道那孙从文yu要纳她作小妾,故而娉娉对他一直不甚搭理。
“砰!”
孔娉娉将酒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掼,扭头便走。结果酒溢得满桌都是,甚至还有些溅落到了秦玄鉴的长衫上。
秦玄鉴也不恼,仍旧笑眯眯的:“这酒就是要晃动几下才够劲…”
在一旁的阿大却面有惭se,立马扯来一块干抹布,一边抹着桌面一边道:“你瞧我这妹子,动作这般粗鲁,让你见笑了。”
秦玄鉴立马十分识趣的拍马屁道:“娉娉姑娘兰心蕙质,温良淑德,实乃我圣朝万千女xing众相效仿之楷模。”
进入了内房的孔娉娉听了后羞赧不禁,又忍不住“扑哧”一笑,忽的她却忙脸se一绷,小心翼翼的四下里扫了一眼…
…
“娉娉,你说这细如毛发的绣花针是如何制成的?”
秦玄鉴双眸明亮清澈,一副求学若渴的乖宝宝模样,他蹲坐在一旁,仰了头望着正全神贯注穿针走线的孔娉娉——
这小妮子真皮肤真细嫩,且又眉如细柳弯弯,眸似秋水盈盈,鼻子娇巧挺翘,红润的小嘴微微抿着,真是让人忍不住yu一亲芳泽…
兴许孔娉娉发觉了秦玄鉴用毫不掩饰而**裸的眼神望着她,因此尽管是低头绣花,但是她那晶莹如玉的脸庞上也多了一圈晕红。
“哎呀!”孔娉娉吃痛之下惊叫了一声。因为分了心,所以不慎被针扎了一下手。
只见她圆润如葱的食指上沁出了鲜红的血珠,秦玄鉴忙的抓过她白净的小手,捏住食指便放进嘴里吮吸。
孔娉娉挣扎不过方才作罢:“都怨你,在一旁老是不安分,坐着了便是嘴巴闲不住,总要聒噪害我分心。”
秦玄鉴替她收拾了伤口后,干笑了一下:“我这是求学若渴…”手里仍是抓着她柔荑不放,且不住的摩挲着,又用手指挠了挠她嫩滑的手心。
孔娉娉神se又羞又恼,挣扎不过,禁不住眼眶泛红:“你好生不正经,又只会欺负我!”说着愈发委屈,便泫然yu泣,一副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
秦玄鉴慌了神,忙松了紧握她柔荑的双手,不由的有些手足无措:“我好好的和你赔不是,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孔娉娉本是正经人家的闺女,也是因为对秦玄鉴有了一丝莫名的好感才任由他与自己这么贴近,哪知秦玄鉴却在她她面前如此轻佻——这是把她当作了青楼中的风尘女么?
秦玄鉴百般赔了不是,孔娉娉方才止住了眼泪,秦玄鉴忍不住哀叹一声,古时礼教害死人呀,要将孔娉娉调教好,可谓是任重道远…
秦玄鉴从孔娉娉那里灰溜溜的出来,似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自我安慰了一番,他又踱步去各店铺查看一番。途径西街时,却见一穿着破烂且身躯佝偻的老妪拄着杖朝他的方向蹒跚而行,显然此乃一个行乞的老婆子。
秦玄鉴前世时候,亦是出于孤寡,因此见了这一幕更是感触,他正待上前搀扶时,忽然从左边店铺中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云儿,还不快去将这位老人家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