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铁柱走后,屋子里的气氛突然间变得有些尴尬。
玉儿本是豆蔻少女,在一个尚且算不得熟悉的年轻男子面前自然有些羞涩。狗儿有心和玉儿说话,见玉儿沉默不语,也不好贸然开口。
沉默了一会儿,狗儿有点儿憋不住。他正待开口,玉儿却先开口了,“公子何方人士?”
狗儿说:“我家距离这个镇子不远,沿着河岸向西七八里就到了。”
玉儿说:“我还不知道公子贵姓呢?”
“我姓陈!”狗儿随口说,“噢,我现在姓杜。”
狗儿不经意间将自己前世的姓报了出来。
“现在姓杜?这么说公子改过姓?”
狗儿说:“这件事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以后有机会我在慢慢讲给你听。”
玉儿似乎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唐突,有谁愿意轻易改变想姓氏呢?何况是堂堂七尺男儿!改变姓氏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想到这里,玉儿有意转移话题,“杜公子气度不凡,博学多识,他ri一定鲲鹏万里。”
玉儿之言,虽是奉承,倒也有几分是对狗儿的赞誉。狗儿听了玉儿的话心中一动,如果能应用自己前世所学在这个世界建立一番功业,岂非美事!转念一想,这个世界和前世差别甚大,要想应用前世所学谈何容易!
狗儿叹了一口气说:“我空负一身本事,却无施展之处!”
玉儿说:“公子何必叹气。龙潜九渊,终有吞吐河山之时!”
狗儿见这女孩儿说话间,目光坚毅,眉宇间有种摄人心魄的力量。心中暗想,这个女孩儿必非凡品,以后我可得留心了。
俩人正在说,郝铁柱提着一串黄鳝鱼回来。这些黄鳝鱼应该是刚从水田中捉回来的,一个个都活蹦乱跳。
从郝铁柱出门到现在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距离这里最近的水田也在二里地开外,这黄鳝鱼浑身滑溜,极难捕捉。郝铁柱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捉到这么多黄鳝鱼,一定身怀绝技。狗儿想到这里,浑身不觉一颤。
如果郝铁柱身怀绝技,遭遇王赖子时为何不出手?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
狗儿又想,不管有什么隐情,我也算是帮了他们,只要我没有威胁到他们,他们总不会害我!只是这俩人有些古怪,以后在他们面前一定要低调些,不能锋芒太露。等到摆平王赖子之后,一定要远离他们。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由狗儿完成了。狗儿不想让郝铁柱和玉儿看穿他的把戏,便对郝铁柱说:“郝大哥,我还想让你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郝铁柱说:“狗兄弟,有事儿尽管吩咐,跟我不要客气。”
狗儿说:“我想让你去打探王赖子家的具体位置,今晚我要驱鬼去他家做客。”
郝铁柱将信将疑地问:“狗兄弟,你真能驱鬼去他家?”
狗儿说:“郝大哥只管照我说的去做,其他事情我自有主张。”
郝铁柱出门去了。狗儿本打算让把玉儿支开,转念一想,就算现在不支开玉儿,一会儿玉儿也得自己走。
狗儿将黄鳝鱼放在盆中,用小道在鱼尾划一道小口子,很仔细地黄鳝血挤到一个盘子中。黄鳝血腥味极浓,玉儿难以忍受这腥味。推和狗儿预料的一样,推说有事,躲了出去。这不禁让狗儿想起前世的女友。但凡闻到膻腥味总是躲得远远的,却极爱吃鱼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