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徐老乘坐的车在高速上爆胎,从高速上飞了下去,徐老当场死亡。”
“二爷,刘老的在前往军区的路上发生意外,二爷开窗吐了口痰,被一颗石子击中眼球,石子力道太大,直接射进大脑里,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了。”
“二爷,宋老也死了,在吃饭的时候被人下黑手,刺破了心脏。”
一个接这一个消息传来,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拄着拐杖的纳兰浩瀚脸色平静,没有说话,双眼静静的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图。
都死了,从御墅会所跑掉的六个大佬都死了,死法各异,有的伪装成意外,有的直接被人捅了刀子。
王忠的老家,林禹四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初升的朝阳,四个人都一夜未睡,双眼布满血丝。
林禹站起身,丢掉烟头道:“进去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把我们在这里的消息放出去,游戏该结束了。”
下午五点,正坐在老红木太师椅上皱着眉头品茶的纳兰浩瀚呸了一口,最近几天接连发生的事让他彻夜难眠,把所有人都派出去,也找不到凶手是谁。
他苦心经营一辈子的渠道,一夜之间碎的很彻底,手底下所有元老只剩下一人,而且已经疯癫,现在还关在精神病院。
这沉重的打击,仿佛就像是在他心窝上插上一刀,刀尖再往里钻一下。
平日里越喝越甘甜的茶,此时喝的苦涩难咽,就像苦水一样。
就在这时,纳兰司空急急忙忙的走进来:“爹,查出来了。”
纳兰司空是个鲁莽的人,加上大嗓门,他这一喊,纳兰浩瀚手一抖,手里的茶杯“啪”的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意味的纳兰浩瀚拿起拐杖朝着纳兰浩瀚身上狠狠敲了一下:“遇事要纯辱不惊,老子教了你多少次?你这样着急忙慌的,将来如何成大事?等我哪天入土为安,你让我如何心安?”
纳兰浩瀚气的满脸潮红,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太莽撞,不是成大事的料啊。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不知道等自己哪天归西,纳兰司空能不能守住这偌大的家业。
越想纳兰浩瀚越心惊,要是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在他入土为安后就易主,他必定死不瞑目。
纳兰浩瀚抬起拐杖,狠狠的又敲了下皮糙肉厚的纳兰司空。
“爹,别打了,凶手找到啦!”纳兰司空被打了两下,一肚子委屈。
“凶手是谁?”纳兰浩瀚一听凶手找到了,脸上立即露出凶狠的表情。
“就是上次没杀掉的林禹,大龙阁的那个。”纳兰司空怕纳兰浩瀚想不起来,还特地提醒道。
一听是林禹,纳兰浩瀚顿时气的全身发抖,狠狠的拄拐杖道:“上次算他命大,没杀了他,没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门来,我看你这次往哪跑,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准备妥当,老子亲自送他上路!”纳兰浩瀚气的全身颤抖,面色狰狞。
“爹,外面下着雨呢,您最近一直没睡好,还是我去吧,我去把那小子抓来,让您处置。”纳兰司空同样显的很愤怒。
纳兰浩瀚思量了一下,已经知道林禹的住处,况且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于是点头道:“小心点,一定要给老子抓活的回来,我要亲手割下他的肉,让他看着自己的血液慢慢流干方可解恨!”
纳兰司空再三保证之后,转身出去召集人手。
晚上九点一刻,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雨下的不疾不徐,雨点也不大,可是人在外面不一会儿全身就湿透了,接着就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凉意。
虽说已经是春天,对于东北来说,只有夏天和冬天,根本就没有春秋之说。
东北农村,一般平民百姓睡的都比较早,不像灯红酒绿的都市,此时夜生活还未开始。
路两旁的人家黑灯瞎火的,只剩下电视机闪烁的亮光,不时传来几声狗叫。
一辆黑色大众辉腾像发狂的野兽一样从乡间的小路上疾驰而过,接着后面是一排浩浩荡荡的车队,足有三四十辆车,几乎是清一色的大众,十辆辉腾,剩下的全部是清一色的大迈腾。
浩浩荡荡的车队从乡间小路上疾驰而过,冲过农田,朝着里面开去。
露面坑洼不平,车队摇摇晃晃的前进着。
中间一辆辉腾后座上,身材魁梧的纳兰司空怒骂一声:“操,这什么路,你小子确定没带错路?”
前面副驾驶上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立即献媚着道:“老大,您就放心吧,这地我熟着呢,绝对不会错,再往前不到三里地就到了。”
车队在乡间地头上艰难行驶着,短短三里路,硬是开了十分钟之多,前面穿过一片小树林就到了。
这时纳兰司空让所有车停下,下车步行,免的打草惊蛇。
车门打开,哗啦啦的下来一大拨人,一眼看去,足有两百人,每个人腰上鼓鼓囊囊的。
“都给我听着,只要看到人,全部先给老子打残再说,一个也别放过,听到没有?”纳兰司空对着人群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