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都头听了也有些欣慰:“好,诺儿有此决心,鲁某不才,却也有几分功夫,定当倾囊相授。”
许诺听了忙说:“今ri累鲁叔叔受伤,诺儿已经愧疚万分。
我父已经嘱咐我了,出得肃洲便不可再连累鲁叔叔。我父叫我去投奔五华派。”
鲁都头听了大惊:“那五华派甚远,要横跨定蒙二洲,如今我身受重伤,无法护送你去,你小小年纪如何自去?此事万万不可,莫若等我伤好了再送你去。”
许诺低头想了想说:“我父叫我定不可再连累鲁叔叔,诺儿不敢违父命。再说若是这点路程都走不去,那鲁叔叔救的这个也太废物了。”
鲁都头闻言百感交集暗道:也是天不绝他许家,竟出了这等有志气之人。此子定当有大作为。
想毕甚是嘉许的拍拍许诺说:“先赶路,出了肃洲再计较别的。”
言毕又打马望南而去。直到天放亮了才寻了处树林休息。
鲁都头先把药换了,在溪水里把身上的血洗干净,又取了套干净的衣服穿上。
二人也是太过疲惫,胡乱的吃了些干粮,便在一棵树下睡了。
一直到了ri落西山,二人才醒来,又是吃了些干粮便继续赶路了。
鲁都头是个稳妥的人,自不会大白天赶路,露了自家行藏。
便是这般夜行宵宿赶了四五天路,才出了肃洲的地界,来到定洲的一个镇上。
这个镇子叫做湾头镇,盖因有一条大河在此处折了个弯而得名。
鲁都头带许诺来到镇上的一个客栈,叫做同福客栈。
鲁都头化名陆化元,便向小二打听有没有肃洲来的客人。
听说没有便要了一个客房,与许诺住下了。
原来鲁都头与家里约好,出了肃洲便在这个同福客栈碰头,合了一处再去投自家兄弟。
想是自己一路打马狂奔,竟先到了地头。
二人休息了一回,许诺便想:父亲叫我不可再连累鲁叔叔,如今出了肃州,后面的路总是要自己走的。早一天分手,便早一天断了依靠,也未必不是好处。不如便自己寻五华派去吧。
于是对鲁都头说:“鲁叔叔,如今也出了肃州。后面的路诺儿便要自己走了。叔叔身上有伤万要好生休养。这救命的大恩恐是无以为报。”
说完便跪在床头抱着鲁都头哭起来。
鲁都头这几ri连着赶路,身上的伤越发重了。
都不能躺着,正趴在床上休息。
听了许诺这么说,忙坐起来一把拉住许诺,没有开口也先流下泪来。
鲁都头看着许牛诺暗想:我如今重伤自是无力送他去五华派。托旁人又怕漏了消息。
这许诺也是个有主意有胆量的,敢在我与高放放单时,放暗器助我,也应该有些本事。
想到这里又问:“诺儿那ri你伤高放用的是何暗器?”
许诺止了哭声,自怀中拿出那个弹弓。
说:“就是这个,那ri见鲁叔叔危险,便也顾不得怕了,幸未辱使命打正了那厮。”
鲁都头苦笑一声说:“也亏了你,不然便要给那厮灭了口了。”
鲁都头想了想又说:“你今ri要去,自是有父命在身,我也不能阻你。我身上伤重亦无力送你去。你小小年纪独自远行,我是真不放心啊。”
许诺摇头道:“不劳鲁叔叔费心了。
我父与我言:今后的路都要自己走。若是这些路都畏惧,那如何能走到报仇雪恨这一步。请鲁叔叔放手让诺儿走吧。”
鲁都头长叹一声,知是留不住这个少年了。
从身上取出一把五寸长的短刃,又取出一包散碎的银子交给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