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见了绿衫少女,讪讪一笑。绿衫少女显是被许诺诓的苦了,只瞪了许诺一眼,便扭头不理会他了。
许诺几步进了茶肆尚未开言,那儒雅老者便道:“这茶肆简单,只有一桌。小友若不弃便同桌坐吧”。
许诺见那几个骑马的壮汉,均在边上的矮凳上喝茶吃包子。便有些迟疑。
一个坐在矮凳上的壮汉,似是看出端倪。便道:“我等皆是些粗人,受不得拘束。这般反倒自在。公子一看便是斯文人,可莫要跟我等学粗鲁了”。
许诺闻言先笑了道:“这位哥哥说笑了,在下不过一莽夫尔,何来斯文一说。”
又转身对老者一拱手道:“老丈这般盛情,小子再客气便显得矫情了。”
言毕便在儒雅老者对面落了座。
中年壮汉给许诺倒了杯茶,许诺忙拱手谢了。中年人只笑笑并未言语。
儒雅老者见许诺坐定了。才说:“我观小友健步如飞却气息沉稳。且骨骼jing奇不知是何门派高徒?”
这一句话却把许诺问得一愣。自家虽修炼了一些内家功法,却还没有进入武林宗门。这个却不好回答了。
儒雅老者见许诺神情呵呵一笑。道:“小友莫要误会,在下铁拳门吴良方,乃是见了小友虽年幼却内力有成,心下欢喜,并无他意”。
许诺想了想,自家除了身份需要保密,别的到无甚要紧的。便道:“小子鲁再生,并未练过功夫,只是天生的蛮力。如今却是受了父命要到五华山投个师门去的”。
儒雅老者唔了一声,单手捻髯沉思了一会儿。又道:“以小友资质,入得哪个门派倒是不打紧。要紧的反是有否适合自家修炼的功法。”
许诺想想道:“这个小子便不得而知了,只是受了家父之命前往。”
儒雅老者闻言面se微微一变。随即笑道:“五华派亦是有些根基的门派,想毕小友将来成就可期。小老儿这边先预祝小友了”。
许诺闻言忙起身道谢。
儒雅老者摆手道:“莫要这般客气,老朽见你年少有为本还有些私心。不过如是家里已经安排好了去处,我便不好半路劫人了。老朽也实不相瞒,小友这等根骨于武学上,乃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却也最易招致嫉恨。武林中门派壁垒森严,极为重视门派传承,似你这等带艺投师的恐受排斥。是以么...”
儒雅老者呵呵一笑,大有深意的看了许诺一眼便不说了。
许诺也是个机灵的人,言至此也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暗忖:看来自家练习华阳经之事,还要保密。那经中不明白的地方,便不好向五华派高人打听了。只能自家将华阳经,与五华派的内功功法,比较对照逐一的排除疑难了。
许诺这般想着。
儒雅老者也不打扰,只管吃着茶饭。待吃得饱了,儒雅老者那边已重新套上马车,便要告辞而去。
行前儒雅老者从怀中掏出一物,递与许诺。道:“你我相逢便是机缘,我这里有本八极拳的拳决送与你,也是结个善缘”。
许诺方才一怔,双手接过道:“多谢老丈,小子却是无以为报,惭愧的很”。
老者呵呵一笑:“些许东西,不足言回报。他ri有暇可到铁拳门做客,老朽这里便告辞了”。
言毕便略一拱手上了马车。中年壮汉也随后一抱拳上了车。
绿衫少女这时才走过许诺面前。
偷偷瞄了一眼马车,才撅着小嘴对许诺道:“你这个骗子”。
许诺面上略显尴尬一笑,拱拱手也不好说什么。
绿衫少女偷偷的对许诺挥了挥小拳头。才哼了一声上了马车,并未骑那匹白马。
之后车马队便滚滚而去了。车上绿衫少女撅着嘴坐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