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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了,舒然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一双红肿的眸子里面都是悲伤忧愁。睍莼璩伤
娘,孩儿要怎么办?
孩儿不是有心对他动情的,但是这将近四年的点点滴滴,或是快乐或是悲伤,或是喜悦或是愤怒,或是心悸或是心动,都是萧绝陪着孩儿一起度过的,纵使我当初是怀着一种决绝必死之心,但是在一起经历了这样多,我对萧绝为什么越来越恨不起来,反而是越来越依赖牵挂?我控制过、抗拒过、害怕过、自责过,但是每一次,我还是败给了他的万千宠溺……
娘,我实在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
娘,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是,你的大仇孩儿不能不报啊旄!
娘,我真的觉得我快要撑不住了,每当看到他,每当他将我拥入怀中万般宠爱,我的心都这样不争气地想着,这是最后一天,这是最后一次,但是娘,越来越的我心中的那根底线越来越模糊了,模糊到,我再也不知道这场深仇大恨的期限在哪里。
娘,你知道那种心在油锅里面煎熬,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吗?
…崧…
娘,你既是这么委屈无奈、当初又何苦要生下孩儿?
你既然忍着种种悲苦生下孩儿,又何必非得告诉孩儿这一切?
你既然已经隐忍那么多年,你又为何非得当着孩儿的面自刎?!
娘,你知不知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娘亲身子冰凉,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儿来说,这将意味着什么?!
那不仅仅是忘不掉、抹不平的痛!
更是一声都摆脱不了的枷锁!
娘,为什么?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悲惨绝望来惩罚孩儿让孩儿此生永远无法畅言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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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换了身便装,然后便就纵身一跃骑上他的坐骑一路飞奔出城,虽然今日萧绝并未穿龙袍,但是骇客城里的百姓见到了无不跪地叩拜,萧绝的坐骑是一匹黑色汗血宝马,名叫逆风,这匹马浑身都油黑油黑的,没有一根杂毛,而且个头也比寻常的马要高出不少,四条腿十分的修长、粗壮有力,一看便就知道是世少见的千里马,而且这匹马的头罩还上缀着只有皇上才可用的明黄段子,所以城里百姓都知道坐在马上的正是当朝天子。
“驾!驾!驾!”萧绝挥鞭驾马疾驰而去,玄黑的披风随风鼓动渐行渐远,像一朵飘逸的黑云,神秘而又尊贵。
“你看你看!咱们皇上长得真是英俊不凡,尤其是那双眼睛,真的,刚才我只看一眼便被迷住了,真真是让人心驰神往!”路边的一个小姑娘望着萧绝的远去的方向感慨道。
“心驰神往有个什么用?咱们轩辕的皇宫里面可是没有女人的立足之地,嘿嘿嘿,你们听说没有啊?我们皇上只喜欢男人!任凭怎样的绝色***都入不了咱们万岁爷*眼!”旁边的一个小姑娘纷纷道,越说越激动,“我还听说了那个叫舒然的将军便是皇上男宠!白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万岁爷,到了晚上还要爬上万岁爷的龙床,啧啧啧,真是可恶至极!”
另外一个小姑娘也凑过来,一脸鄙夷地道:“还什么大将军呢,我看啊,也就是一个狐媚子!哼,单听那名字就是个不男不女的主儿!能是什么好货色啊?一个大男人就只会学狐媚子勾、引我们皇上……”
“吁吁!”萧绝耳朵一动,猛地拉住缰绳,调转马头,原路返回,三下两下,已然骑到那两个说的正起劲儿的小姑娘身边,拉住马缰,马儿稳稳地停在了那里,萧绝冷笑连连,斜睨那两位正说得起劲儿的小姑娘,“你们刚才说什么?”
“民女没有说什么!请皇上恕罪!万岁爷恕罪!”两个姑娘吓得脸色惨白,忙地跪了下来,叩头如捣蒜。
“啪!”
“啪!”
随着两声响亮的鞭子声,那两个姑娘立时瘫倒在了地上,喉管已然被打断了,满脸也是血肉模糊,只是抽搐了两下,便再也动弹不得,那周围的一众百姓一个个吓得纷纷跪地叩头如捣蒜:“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萧绝冷哼一声鹰眼扫视一圈:“谁有胆子敢说朕的人,这就是下场!”
“万岁爷明鉴!小的们万万不敢!”
萧绝斜睨了一下地上晕死过去的两人冷哼一声,向城门飞驰过去。
等到萧绝走远了出了城门,一干跪倒的人才敢抬起头来,一个男人大着胆子用手探到那两位姑娘的鼻子前,倒抽一口凉气:“死了。”
所有人浑身都是一震,朝着城门的方向胆怯地望去,过了半晌才纷纷散开,几个士兵过来两具尸体被抬上了小车,拉到城郊的乱葬岗往里面一丢了事,连草席都不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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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一行抄小道向东行驶,日夜兼程过了两天已经行了一千多里,萧绝以及一干精干侍卫平日里训练有素也都不觉得疲乏,只有霍留风乃是文官出身,所以觉得不适腰酸背痛的难受,但是又不敢言语,只好咬牙跟着。
“距离千索河还有多少路程?”第三日一早,还未启程的时候萧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