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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爱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无关他人,若是真心爱一个人便只会想着让他幸福,即便他不在了,也要为他继续守护着他的幸福。睍莼璩伤”
墨瞳的语气十分淡淡的,但目光却是无比的坚定,说完之后,墨瞳又叩了一头,一字一句认真地道:“昨日是公主救了墨瞳的命,那么公主必定是知道墨瞳将不久于人世的,墨瞳恳请公主不要告诉娘娘。”
舞阳心中颇为震撼,她一直以来自己是这世界上最痴情最委屈的人,谁想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却比自己爱得更苦却更加坚韧,当下舞阳点点头道:“本宫答应你就是了,只是你自己应当也了解的,你怕是活不过一年半载了的,若是你突然……本宫要如何替你继续隐瞒?”
墨瞳微微一笑,熹微晨光透过窗户,洒到墨瞳的脸上,墨瞳的笑颜是那么的明亮柔和:“若是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我自会提前与娘娘告别,我一定不会让他察觉出来的。”
看着墨瞳明亮的笑脸,舞阳不由得轻叹一声,爱情这东西,真是太难懂栎。
这时候,惠儿突然跑进来:“启禀公主,昨晚上那个昏睡的男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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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南醒来的时候头晕眼花了好一阵子,喝了一杯茶,这才彻底醒过来,一睁开眼便看到墨瞳正担心地看着自己:“娘娘,你终于醒了。俘”
“墨瞳?本宫睡了多久?”墨司南哑着嗓子问,挣扎着坐了起来,浑身都酸痛的难受,墨瞳赶紧将枕头摞起来放在墨司南的背后。
墨瞳一边给墨司南揉肩膀,一边小声道:“娘娘已经睡了整整二十天了。”
“什么?都二十天天?这么久?”墨司南吃惊地问,顿了顿,然后迫不及待地拉住墨瞳的手,“我们是不是已经回宫了?那墨御飞呢?怎么不见墨御飞?他还在早朝吗?”
墨瞳刚想说话,舞阳却冷笑一声,从偏殿走了进来:“墨司南,这可是我轩辕皇室重地,东陵山,怎么会有凤池的皇上?”
墨司南当下一惊,赶忙四处打量了一下,果然不是自己的宫殿,墨御飞自是心下一沉,联想那几日在千索河的时候,自己无缘无故的昏睡,还有那日清晨墨御飞吻自己时候眼中的绝望,一时之间,墨司南忽然明白了些什么,顿了顿,墨司南冷笑道:“公主好手段,本宫真是佩服。”
“不过是掳来一个凤池皇后而已,算不上什么手段,自是比不过娘娘的聪明才智,一夜之间便火烧了我轩辕十万大军!”舞阳冷喝道,一边手指指着墨司南,一脸的愤怒,吼道,“墨司南,你使诈顷刻之间将轩辕十万铁骑化为乌,本宫只不过对你一个人下手,你应该感激涕零才对!”
“哼,说到使诈,舞阳公主难道不是个中好手吗?”墨司南也是一声冷哼,斜睨了舞阳一眼,毫不退让,道,“若不是舞阳公主与萧绝一个在明里与凤池签订互不侵犯的条款,一个却在背地里对凤池极力绞杀,本宫又怎么有机会使诈?哼哼!”
“墨司南!你!”舞阳气得想跳脚,又被墨司南轻描淡写的表情气得憋火,舞阳怒吼道,“历来都是兵不厌诈,凤池若是总斯斯文文客客气气地守着些文书条款,那就只能坐以待毙!就只管等着被其他各国消灭了吧!”
墨司南笑着拍起了手赞不绝口:“好一个兵不厌诈!舞阳公主说的好!既是如此,舞阳公主还有轩辕皇上便就理应愿赌服输,又何必耿耿于怀本宫设计火烧轩辕大军一事?呵呵。”
“墨司南!本宫警告你,这里可是轩辕不是你的地盘!你不要太嚣张!本宫看你能伶牙俐齿到什么时候!”舞阳狠狠地瞪了墨司南一眼,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墨司南看着舞阳气咻咻的背影嘴角向上牵了牵,自从舞阳出使凤池之后,墨司南便知道和舞阳斗嘴绝对是一种享受。
墨瞳却在一边,担心地说:“娘娘,你不要总这样针锋相对的,舞阳公主虽然骄横但是心地却是不坏,还有你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解除,若是真的惹怒了公主怕就不好了。”
墨司南抚了抚墨瞳的头发,轻声道:“不碍事儿,本宫自有分寸,还有啊,和这舞阳便不能太客气,本宫和她都是性情中人,虽然有些针锋相对,但也比虚情假意的好,她此刻觉得不爽不外乎是嘴上得不到好处,但是心里却未必如此,本宫心中都有数。”
“娘娘说的是。”墨瞳舒了口气,道。
“对了墨瞳,墨司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墨司南忽然正色问,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墨司南,他有没有……”
“娘娘尽管放心,如今万岁爷一行已经启程回京了,算着时间,怕是快要到天阳了,”墨瞳赶紧答道,握住墨司南颤抖的手,“舞阳公主暗中给娘娘下了噬魂勾魄草的毒,此毒若是发作了,娘娘便会成了痴儿,舞阳公主以此要挟,万岁爷不得已才让舞阳公主带走了娘娘。”
“原来如此,难怪这些天本宫总是贪睡不醒,”墨司南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脯,一边又道,“从前本宫只知道舞阳公主学识渊博,却不知道她竟是用毒的高手,是本宫小看她了,对了墨瞳,这里是轩辕皇宫吗?”
“不是,启禀娘娘,这里是东陵山的断肠崖。”墨瞳道。
墨司南抿了口茶,瞧着外面日头正好,不由得有点伤感,沉声道:“在千索河的时候,老子还整日琢磨着这一年的除夕要如何热闹热闹呢,谁想,竟是一路昏睡着就过了除夕,这一醒来,已然就是新的新一年了,哎!”
墨瞳瞧着墨司南一脸萧瑟不由得有些心疼,赶紧柔声道:“娘娘切莫伤感,这一年除夕,墨瞳一直都陪在娘娘身边的,除夕那天晚上,墨瞳还给娘娘唱了歌呢。”
墨司南瞧着墨瞳一脸诚挚纯真,不由得就是心头一暖,握住了墨瞳的手,问道:“墨瞳唱的是什么歌?能不能再给我唱一遍?”
“是,墨瞳是孤儿,自小就身无长物,所以即便是新年佳节也绝对送不出什么好东西给娘娘,只会一首从前跟方将军学的《大德歌》,还望娘娘不弃,”墨瞳脸颊有些微红,微微颔首柔声唱道,“子规啼,不如归,道是春归人未归。几日添憔悴,虚飘飘柳絮飞。一春鱼雁无消息,则见双燕斗衔泥。”
墨瞳一脸柔和,带着些许娇羞,声音又是异常的婉转轻柔,倒不像寻常的那般冷言冷口,墨司南也不由得听得入了迷,他本不喜欢这种小儿女情调的,但是他却不得不为这样的墨瞳所折服,对于墨司南而言,墨瞳绝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墨瞳是他的亲切家人,让他觉得异常贴心贴肺,有时候这种感觉是墨御飞都比不上的。
“墨瞳,你唱的真好,墨瞳啊,有你陪着我过这个春节,真好,谢谢你。”墨司南抚着墨瞳的手,由衷道,他是真的喜欢这样的轻柔曼妙的曲子,也真的喜欢越来越明快活泼的墨瞳。
墨瞳却羞得抬不起道:“是墨瞳该感谢娘娘,谢娘娘让墨瞳陪着。”
“傻孩子,”墨司南揉了揉墨瞳的耳朵,一边扁了扁嘴愤愤然道,“要是墨御飞也像你这样体贴就好了,竟然巴巴地就把老子拱手送给了舞阳,哼!他倒舍得!”
墨瞳赶紧道:“娘娘千万别这样说,万岁爷一心都是为了娘娘着想,说句墨瞳不该说的话,若是这一次中毒的是万岁爷,那么娘娘又该如何?”
墨司南一顿,随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呵呵,老子肯定也会把他打包好了,一早丢给舞阳。”
“这就是了,万岁爷和娘娘心心相印,自然万事都以娘娘为重。”墨瞳道。
墨司南自是难为情,赶紧地转移话题:“对了墨瞳,咱们到断肠崖多久了?”
“是昨日晚上舞阳公主连夜带着娘娘上山的,据说那萧绝……”墨瞳顿了顿还是没有说下去,“娘娘,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早点解毒,然后伺机逃回凤池去。”
“萧绝是恨不得将老子五马分尸了吧?”墨司南抿抿嘴唇,然后点头道,“看来是要想个法子脱身才好,墨瞳,你将这里的情况讲给本宫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