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四王爷的未婚妻,一个是马上上位的准未婚妻,两人的身份摆在那,不禁让人想入非非啊。
又躲过了一拳,叶蓁心里算有谱了。
罗塞公主的功夫就是菜鸟级别嘛,这种三脚猫还跑出来炫,她都替这货丢人好不好?
哎,初生牛犊不怕虎,十五岁的小逗比啊。
琪琪格几次打空,急的手心冒汗,面前的人还左闪右闪的只躲不功,更是让她心头火气,“还手啊!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你厉害,我认输行了吧?”,叶蓁后退两步,喊道。
这货疯了吧?
怎么就不知道见好就收!
打不过就跑,不傻的都知道吧?这货,竟然还来劲了。
“谁用你认输!出招吧!”,竟然敢看不起她,琪琪格暴力的小狮子一般叫喊着又扑上去。
叶蓁很想很想把那货踹个狗啃屎算了,但是,她还是有理智。
皇帝都极其看重的,她不想图一时之快,惹祸上身。
遂,一个跟头翻起,落到一丈外去。
稳稳的落地,再看。
她都惊呆了。
这罗塞公主是怎么了?
累了?
也不能直接趴地上睡啊!
“公主!公主!……”
“公主您怎么样?…..”
“有没有摔伤?用不用叫太医来?……”
一帮罗塞侍女跑过来大呼小叫,叶蓁才把半张的嘴合上。
天啦,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人贱有天收一点不假。
看来,老天爷是听见她的心声了,善解人意的给罗塞公主来个狗啃屎。
而且,没用她动手。
哎,这事可跟她没关系。
装圣母过去安慰安慰,假,她自己都会吐的。
所以,心安理得的退到一边去。
褚元琪不怕事大的蹦跶过去,夸张的伸出大拇指,“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叶蓁冷眼斜过去,“我厉害个鬼,没看见我除了躲就是躲嘛。”
“真好!我心里总算舒坦那么一点点了。”,彩云也是难掩喜色,凑过去嘁嘁喳喳。
褚元澈余光一扫,不禁莞尔,关键时候,小丫头一向拎的清的。
“澈哥哥,我丢死人了吧?”,琪琪格已经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分开众人,瘸着一条腿就奔向起身走过来的褚元澈。
“还不把公主扶住。”,褚元澈厉声吩咐旁边的宫女。
琪琪格才不管,推开那两个宫女,撒娇的就抱住褚元澈胳膊,“澈哥哥,你以后教我功夫好不好?”
“还是先让太医给你看看吧。”,褚元澈说完就把胳膊抽走,疾步去招呼人寻太医来。
澈哥哥好紧张她,这样的认知,让琪琪格顿时满脸红霞。
似乎当着这么多人面摔的狗啃屎这种丢人的事情都不值一提了。
“我的眼睛!”,褚元澈捂着眼睛做痛苦状,离得太近了,刚才那一幕,恶心的他受不了了。
他为什么不是瞎子!
彩云不敢放肆,脸也黑了。
默默的,在心里吐一把。
狗男女!
对这种无耻秀恩爱,叶蓁已经有点麻木了。
抢了人家男人还要打人,这种猖狂的小三,配门神那种始乱终弃不择手段的渣男,刚刚好。
天造地设!
卿卿我我,正好不要去祸害别人。
多看一眼,她都怕把自己个给污染了。
目送了澈哥哥为了她忙碌,琪琪格又看向了叶蓁,这个姓叶的要是还手她就不至于摔,就不至于丢人。
她现在已经把叶蓁恨死了。
恨的牙痒痒。
怎么办?
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她要把面子找回来!
眼珠一转,终于计上心头。
扯出一张笑脸,就往帝后跟前去。
皇帝关切询问,“琪琪格,没伤着吧?”
“是啊,坐下坐下,看来是磕着腿了。”,皇后站起来也是满脸关心。
琪琪格连连摆手,“回禀万岁、皇后娘娘,一点小磕碰,琪琪格没事的。对了,方才琴弦断了,误了叶小姐表演才艺,拿琴的还没回来,不如让叶小姐换个才艺。”
不等帝后搭话,她就一脸期待的看向叶蓁,“叶小姐从小饱读诗书,吟诗作对自然不在话下,不知,本公主有没有荣幸,能得叶小姐一副墨宝。”
墨宝?
娘的,这是要她写字!
还是吟诗作对!
看来这货早把她底细探好了,就等着让她丢人难堪呢!
别说吟诗作度,就是她那笔字,足够人笑一会儿了。
阴险。
无耻!
心里骂个翻滚,脸上她还得笑,“公主,我头疾未愈,以前的事情记不得了,吟诗作对,更是不可能。”
就知道要这么拒绝,琪琪格早有准备,端着一脸笑脸讨要,“本公主不会强人所难,既然不能吟诗作对,那就随便写几个字吧。这个,叶小姐你要是再决绝,可就太不给本公主面子。”
你的面子!
你个没脸没皮的,还面子!
心里嗤之以鼻,叶蓁却没法再拒绝,“那我就献丑了。”
琪琪格展颜一笑,急不可耐的吩咐侍女,“笔墨伺候!”
皇帝排场大,身旁自然有笔墨随时备着,遂以,叶蓁很快提笔在手。
坐在桌边,对着铺平的宣纸犯愁。
写点什么呢?
“随便写几个字就行了。”
“就是,谁要敢笑话你,小爷第一个不答应!”
彩玉和褚元琪,左右护法,不耐烦的很。
不得不说,罗塞公主这是司马昭之心,两个熊孩子都晓得她要干什么。
想笑话她的字吗?就让她笑话个够好了。
忍着也是人家眼中钉肉中刺,都打到脸上来了,还不如痛快一回。
打定主意,叶蓁落笔就写。
很快,一张宣纸写满。
字的个头是大了一点点,哎,没法子,那种蝇头小楷,打死她都写不出来。
今天没有提笔忘字,已经是如有神助。
“公主,写好了,送给你。”,吹了吹墨迹,叶蓁就把纸恭恭敬敬递了过去。
琪琪格得意的接过去,只一眼,就掩不住的笑,“哎呦,这写的是什么。‘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这才几个字啊,整整一大篇,这就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吧。”
为了让大家听清,琪琪格念得很大声,念完了还翻转了展示给对面的人看。
叶蓁偷瞄过去,已经有几个人有了憋笑的表情,看来还是有人听出门道来了。
尤其是那个六王爷,那货反应最快,这边话音未落,他就抿嘴笑起来。
目光相撞,褚元净笑意更浓,这种古灵精怪女子,真是世间难寻。
明明骂了人,被骂的还到处炫耀而不自知,恶趣味的好高明。
小丫头反击了,反击的好,褚元澈只能用所有定力把嘴角的弧度恢复。
眼见着罗塞太子乌力汗招手让妹妹把宣纸送过去,叶蓁估计他听出不对来了。
不过,她一点不担心,白纸黑字的都是文雅,再怎么刁难也挑不出错来。
这首诗被现代人按读音糟改的不成样子,“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音近字不同,意思相差十万八千里了。
两国相距甚远,口音也有点差异的,据说人家还有自己的语言文字呢。公主念出来的诗味道还是很足的,虽然古人可能听不懂没文化、智商低这些词,不过大蠢驴什么的还是通用的。
念诗的人看着字念没感觉,觉得就是正常诗一首,听着的人感觉可就相当强烈了。
一时间连皇帝都要看看宣纸上的诗了,弄的琪琪格一头雾水。
直到乌力罕小声跟她解说过,她才反应过来,历时就要炸毛。
乌力罕才不会由着妹妹继续闹,一把把人按在椅子里,警告的眼神冷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