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应亲们要求,三更送上。四更就不行了,明天还三更,也是一样的。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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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景泰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胡家大太太心惊了:今日一个处置不当,胡家就要身败名裂。
她不动声色地吩咐下人去荣郡王府找大女儿,又安排人去陈国公府找二女儿;再派人去京都府衙报案,说有人在胡府聚众闹事;又派人火速去皇宫门口等,将此事告知自家老爷。
全部安排妥当,一拨拨的人都从后门走了,这才和二太太转脸面对郑家和赵家人。
看着郑老太太和石头娘那村妇形象,大太太冷笑两声——她要是连两个村妇都对付不了,也枉自出身名门了。
端正神情,对两人清叱道:“泼妇,还敢找上门来?玄武侯、白虎将军和朱雀将军恃宠而骄,把我侄儿打成重伤,我家老爷已经进宫请皇上做主去了。哼,自己的儿子有娘养没娘教……”
郑老太太不待她说完,立即指着她鼻子大骂:“不要脸!你侄儿在清南村欺男霸女、祸害百姓,害得张家和郑家被抄家,还霸占张家财产,现在还笑话我外孙穷酸,骂他。我外孙现在是侯爷,你侄儿就敢骂他,还敢找皇上告状。一家子都不讲理、猪狗都不如。”
刘云岚拉住婆婆,对胡家大太太冷笑道:“你还不知道你侄儿干了什么好事吧?他辱骂玄武侯穿一身猴皮,像个猴子。”
石头娘也乱嚷:“胡镇这个小王八蛋,整天不干人事,老娘跟郑嫂子拖儿带女拉了一家子进京城,他暗地里让人害老娘……”
大太太越听越心惊,面上却一点都不显。
二太太更是失去主张。只顾喊:“我儿子不管有什么错,自有府衙的人来判。你们带这么多人堵住我胡家的门,是仗着皇上新封了张家和赵家,逞威风来了?”
赵三和郑长河出面了。
两男人开口,比女人要霸气多了。
赵三大喝道:“你儿子不成器,还不许咱们上门来找他爹娘讲理了?儿子混账。做爹娘的不管教,有你这样当娘的吗?咱乡下人都不像你这样。”
说着,一指马上的赵锋,转向人群高声道:“我这个儿子打小也调皮,我是早也打,晚也打,愣是把他打成了朱雀将军——”随着老爹的声音,赵锋得意地挺了挺胸膛,顾盼自雄——“小娃子就要管。哪能由着他闹哩?有本事到边关杀敌去。蹲在京城,啥正经事也不干,专会欺负老百姓。就这样的还有脸说我们逞威风!”
大太太叱喝道:“当这大靖的天下是你们两家打下来的?狂什么狂,兴头的你不知姓什么了。谁没打过仗?我家二叔就是镇北将军,战死在西北疆场;我儿子也在西南立功,被皇上封为将军。难道就你们家的儿子能干……”
她实在是气坏了:她的儿子胡钧文武双全,哪点比玄武候和白虎将军差了?皇上竟然不赐胡钧封号,以至于这群乡野村夫村妇都欺到家门口来了。
郑长河最近几年身子实在不大好。但嗓门丝毫不减,一亮开。半条街都能听得见。
他嗤笑道:“你儿子胡钧咋样,咱们都没听说过;可那混世魔王胡镇咱们都知道,清南村谁不知道他?那不是一般的坏,那是坏得流脓,坏得生蛆,是黑了心烂了肝的。这样的儿子。你是咋生出来的?你生出来也不管教,你是咋教出来的?”
他分不清大太太和二太太,只当胡镇也是大太太的儿子,因此嘲笑她。
“就你们家这样的,也好意思说读过书?咱们乡下随便一个拾粪的都比你们讲理多了。”
洋洋洒洒说了一篇。亏他表述清楚,让围观的百姓都听明白了。
原来,他是特意学着官话说的。要不然,费心巴力地扯一通,全用乡村俚语嚷出来,京城的百姓一句听不明白,那不是白喊了。
二太太气得手抖脚颤,浑身发软。
大太太就厉害多了,觉得这么下去实在不是个事,便对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喝道:“你们哑巴了?”
她真是后悔,不该出来,跟一帮乡下婆娘村汉吵架,实在有损体面。可既然出来了,又不能不理会。
那郑家和赵家的婆娘狡猾的很,男人出面骂的时候,她们却转向围观的百姓,一五一十地跟众人数说胡镇的种种恶劣行径。引得百姓们不住咒骂附和,用鄙夷的目光看向胡家人。
这样下去还得了?
那些婆子媳妇得了指使,立即上前跟郑长河和老赵三对吵起来。
她们在大宅门讨生活,那嘴皮子是一般人能比的?三言两语就把赵三和郑长河给压制住了。
大太太冷笑一声,示意人端了两把椅子来,和二太太端端正正地坐下,丫头还奉上茶水,跟看戏一样看着下人跟玄武侯的外公和朱雀将军的老爹吵架。
这情形被转过身的刘云岚看见了。
她对赵锋厉声喝道:“打这刁奴!侯爷的外公和将军的爹跟她们主子说话,竟敢插嘴多言。”
赵锋也转过弯来了:他都没插嘴呢,这些人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