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柳公抽出宝剑,卞峦山看了不禁叫了一声好!
这剑果然是好剑,寒光闪闪,锐气四射,随着柳公的手腕运动好像一条蛟龙一般上下飞舞,令旁观者不见剑刃闪动,只见银光四射。
柳公提着这柄象征了无限权威的剑,慢慢走动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酒楼的地板好像有毛病一般,随着柳公的脚步,一味地咯吱咯吱响动,好像发了疯一样。
卞峦山的额头渗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虽然他根本没有得罪柳公,更是之前给柳公的卖了个面子,可是像他这种人,在堂堂夷洲知府加兵部右侍郎衔知夷洲开拓事面前,不过是一个虫豸一般的存在,更不必说这个官员还手拿尚方宝剑!
他听着柳公的纯色靴子踩在地板上,咯吱,咯吱,地板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好像承受不住这个柳公的重量一般。
柳公并不算胖,虽然比一般的文弱书生健壮一些,可也不是彪形大汉。然而,柳公身上却带着这个王朝的尊严,这个帝国的傲慢,这让他的体重无限扩展,直要压垮这一个可怜的小酒楼。
一步,
两步,
三步,
柳公将剑轻轻举起,放在徐知府的脖颈上面,卞峦山眼神好,一眼就能看到,这寒光闪烁的剑刃已经轻轻触及了徐知府脖子上面的寒毛,而徐知府在寒气接近的那一刻,立刻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或者不能说是鸡皮疙瘩,这疙瘩太大了,大的跟被蚊子咬了似的,可是谁家的蚊子会在你脖子上连续咬几十个包!
“徐知府,你看本官这剑,杀得人否?”柳公声音很平静,可是正是这种平静,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杀机和怒火。
杀机如刀,怒火熊熊。
“下官,下官……呃,下官……嗝……”徐知府已经说不出囫囵话来了,在官位差距不大的情况下,他背后还有这同年和座师,并不怕柳公把他拿下,他们之间是分庭抗礼的姿态,就算不能取胜,也顶多牺牲一个黄安。可是而今不同,柳公手持尚方宝剑,就等于是皇上亲临,想要斩杀一个从四品的知府,绝对不是难事。
而且以柳公所受恩宠,天子估计根本不会在乎这种小事。
大明有两万万人,两万官员,虽然从四品的知府不多,可是也不少。
“咯咯咯……”徐知府的牙齿打着架,相互碰撞着,叩击着,好像节庆时乐师使用的锣鼓,一点都没有朝廷大员的气派。可是没有人敢嘲笑他,因为他们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个八品的文官似乎是前几个签名的,当时他还扶着徐知府,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而今他却跌坐地上,浑身哆嗦着,下体似乎还传出一阵腥臭。
堂堂八品朝廷命官,竟然吓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