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怎么没注意到这个特点哩?”郑拓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说。
“你当然注意不到了,那会儿,你正在和小蝶讲着悄悄话。”
说得陆小蝶和郑拓不好意思。
“那我离粟世贵那么近,我也没看出来呀?”香梅不解。
“你就更好解释了。在你们乡下见过这玩意吗?”
香梅摇了摇头,说:“我只见过那种用竹子兜做成的长长的那种,屁股大大的……”香梅双手比划成长长的,屁股又圆圆的那种。
“不是屁股,是烟头部分。”她滑稽样子,逗得大家笑了起来。
“对对对!就是那种。”香梅仍在手忙脚乱地在那里比划着。
“那种烟斗怎么能够和这个比呀?这烟斗可是稀罕得很,意大利产的,用石楠根做成的,我们这里没有,形象地说吧,你们整个谭良地方的烟斗加起来,都没有它值钱。”
“乖乖!”香梅伸了伸舌头,怪不得那么近却“不识庐山真面目”哩!
“这烟斗当时不可能细看,只是凭直观,最主要的还是粟世贵这个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气质,别看他穿着一身老百姓的衣服,却没有村民那种朴实、善良的味道。”
“啊!原来是这样!”大伙终于明白过来其中的原因。
“白秘书,没想到你一个文质彬彬的政府部门的女同志,水平如此之高,战斗经验这么丰富,就连我们这些飞虎队的同志,也得要好好向你学习才是。”肖武感慨地说。
“分队长,我们要向玉兰姐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哩!你不知道,玉兰姐可不简单了,过去,玉兰姐不仅当过师范学校的老师,还在我们谭良打过游击,并且和市委书记韦严同志一起从事过地下工作,论文,可没多少人比得上她,论武,战斗经验丰富,文武都是一把好手。”苏成当然是白玉兰的崇拜者之一了,过去龙北游击队战斗的一幕幕,似乎又浮现在眼前。
“小鬼!你又在胡诌什么?”白玉兰爱抚地摸了摸苏成的头,这小鬼,当时在谭良执行任务,还护送过她呢。
“苏成没瞎说,这是事实,玉兰姐的事,我也知道。”香梅举着小手,骄傲地说,仿佛说到玉兰姐,就像说自己亲姐姐一样感到自豪。
怪不得玉兰击毙匪特的身手是如此娴熟、果断,谋略是如此缜密、到位,没有丰富的对敌斗争经验,沐浴过战火的人,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的。这也是为什么陆小蝶、郑拓他们没能及时发现敌特,而白玉兰却能发现的原因所在。陆小蝶和香梅当然为有这样出色的好姐妹,感到自豪和骄傲!
随着黔桂边区联合指挥部副司令粟世贵的覆灭,郊区作恶多端的股匪和城内猖獗一时的匪特组织,基本被肃清,一时间,城郊内外迎来了少有安宁与稳定,经济得以恢复,人民生活逐渐向好,这为龙城周边的各县区的剿匪工作,腾出时间、精力和力量,为接下来完成更大,更艰巨的剿匪任务,在组织上,力量上,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由此,一场更宏大,更壮观,地域更加广阔,人员参与更多,更为艰苦,更加卓绝的剿匪斗争,即将在桂中、桂北、桂南一带展开。这是史无前例的,恢宏的剿匪斗争,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考验,不仅各级党组织、政府部门、剿匪部队、人民群众都做好了准备,即将冲在剿匪最前沿的飞虎队,业已整装待发,随时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