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莲姐,敌人很快就要对我们下手了,他们是要拿我们两个去当人质。”香梅搂紧修莲说。
“我说妹子,‘人质’是啥子东东喔?”修莲疑惑地望着香梅,的确!在修莲脑海里并没有人质这样的概念,她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
“怎么说?”香梅比划着两只手,不知如何形容,一咬牙,干脆说道:“这么说吧!我抓了你的孩子,要你拿家里的钱财来换,你的孩子就是我的人质,明白没有?”香梅指指自己,又指指修莲。
“说得你香梅更坏!你说的不就是绑匪嘛?绑我的孩子有什么用?再说,我家里一点钱都没得。”
修莲的一番话,让香梅哭笑不得。“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我是说,我和你被土匪绑了,要拿我们跟解放军交换。”香梅又指指自己,指指修莲,“你的明白?”
“要明白啥子嘛?一个是解放军没得钱,二个我们两个女人没值啥子钱,换啥子换喔?”
“我说我的傻姐姐呀!换啥子换嘛?拿我们来换土匪的性命呗!用我们来要挟解放军放土匪逃跑呗!这个道理你都没懂得?真是个傻姐姐啊!”香梅边解释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说嘛,这土匪好吃好喝的,就没得安啥子好心,原来是拿我们当枪使。乖乖的!我说香梅啊!这我们可不能答应,决不能让土匪的阴谋得逞,更不能让土匪因为我们逃跑了,如果说,因为我放土匪跑了,,那我还说啥子为生汉报仇嘛?对得起哪个些?不如我死掉算了,免得被人说。”
“你说得太好了,修莲姐!我们两个就是死了,也决不能让土匪的阴谋得逞,更不可能因为我们让土匪跑了!”
香梅、修莲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相互提醒,相互鼓励,下定决心随时为剿匪献出自己的生命。
无论怎么打,那个悬崖峭壁上的敌人火力点就是拿不下来,这可把郑海国气坏了。他干脆调来几门迫击炮,就是一通炮击,可是连山洞的边都没沾着,更别说摧毁敌人的火力了,望着山洞里时不时喷出的火舌,郑海国陷入一筹莫展之中。
这一切都被寨楼上一直观战的王树声和白建生两人看在眼里。王树声叹了口气,之前还信心满满,胜利在望的两人,如今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王树声终于下达命令:“停止进攻!部队撤回寨楼一带布防,等待新的进攻命令!”
“是!”
参谋将命令传达下去,部队开始撤退,枪炮声骤然停歇。王树声放下望远镜,背着两手,一声不吭,转身就走,白建生简单地交待部队几句,也回指挥所去了。
团临时指挥所里,王树声在不停地踱着步,白建生则站在一旁,愧疚地说:“部队进攻受阻,伤亡惨重,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把敌人的火力点摸清楚,这个责任我来负。”王树声停住脚步,说道:“建生啊!这话可不中听啊!咱是整个剿匪行动的指挥官,这责任怎么说由你来负?岂不是打我的脸吗?跟你没关系!你又不是孙悟空能钻到敌人肚子里,把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再说了,打仗嘛,死几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解放战争时期,咱们与国民党正规军血拼的时候死了多少人,也没见你心那么软过?”
“话虽这么说,但是……”
“别但是但是了!建生!你怎么变得有些婆婆妈妈的了。”
“不是我变了,是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责任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