浉河,古称訾水,原只是一条溪流,后被不断扩建,南北朝时期正式命名浉河,其发源地起于韭菜坡,是淮河的主要支流之一,隋唐时期,浉河虽为信阳有名的景观之地,却非主要漕运河道,直到本朝太宗手中,才逐渐将其与其它流域的干道疏通,成为了信阳的漕运枢纽。
漕运的兴旺,带动了信阳城的经济发展,同理,信阳经济发展越快,浉河漕运就愈发的兴旺发达,两者之间就如那孪生兄弟,相互依存,尤其是随着信阳毛尖被为选为贡茶之后,浉河码头的帆影更是日夜穿梭不息。
萧楠的茶苗被搬上船之后,就拜别了欧阳庄主,与宋诺一同跳上了客船,绿阳庄派来的两名随行人员也跟在她们身后上了船,这条船是当朝常见的中型客船,船身长足有50余米、宽20米左右、深3.5米,分上下两层,其中一半载客,一半载货。
萧楠的货是刚出头幼苗,运输需十分小心,每袋包装里都放置一些湿润的土壤,将苗的根部护住,这类货物的运输比较麻烦,既然不能放置于完全封闭的货舱,又不能让它日晒雨淋,不过曹家兄弟长年在水路上跑,处理这类的事情很有经验,很快就帮他们在舱尾找了一个既能通风,又不会被淋晒的舱位。
安顿好货物之后,因甲板上人来人往,既有搬货的,又有上船的,颇有些乱,两女不好在甲板多呆,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客舱,曹老三给她们安排的是船上为数不多的几间豪华舱,舱内面积约莫二十个平方左右,靠着江边的方向有一扇精致的小窗,里面放着两张长约一米八,宽90厘米的精致小木床,床前各配有一张小桌,桌上还放了几样时令水果。
这样的陈设配置对于一艘普通的客船来说,绝对属于豪华标配,绿阳庄派来的两位随行人员,住在紧靠着她们旁边的另一五人间的普通客舱,不过此时船没开,他们怕货舱里的货物被蹭坏弄丢,就守在货舱那边,没有回客舱。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客人已满,高高的船帆升了起来,船身一阵晃晃荡荡的抖动,慢慢离开了码头,船刚开的那会,宋诺姑娘还一脸兴奋的趴在窗边,目不接暇的盯着江外的景色,口中叽叽喳喳的与萧楠说过不停。
只可惜,她这种兴奋的时间持续得并不长,不到半个时辰,她便脸上发白的退到了自己的铺位上,她觉得腔复翻滚不息,十分难受,显然,这丫头晕船了,她以前只坐过在河上悠然泛舟的小木船,那种小木船由一人抄桨,在水上荡荡悠悠的,清风徐徐,自是舒适得紧,和现在这种专门运客高帆长杆的客船是两码事。
萧楠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晕船几乎是所有初次乘船的人都会历经的痛苦,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躺好,并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她身上的几处关键穴位,以缓解她的这种不适。
这个时代的船行驶主要靠帆,遇到风速逆行的时候,则靠人工抄桨,虽然此时的造船技术水平较前朝发达了许多,速度也提升了一些,不过鉴于枝术核心没有改变,这种船的时速仍只有15里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