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听得怔住了,她愣愣的望着萧楠,忽然觉得这个女儿好陌生,她并不否认萧楠口所吐出的话有道理,却仍然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这样的萧楠看上去太过冷漠无情,若有朝一日,自己或者说林家有人对不起她,冒犯了她,踩到了她的底线,她是不是会也会这般绝情?
萧楠瞧着林氏的模样,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她有心解释几句,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只静静看了林氏一眼,转身进了屋子,倒是雀隐在萧楠离去后悄然走到林氏旁边,低声开口劝道:“林姨,雀隐是外人,有些话本不好说,但瞧着您的模样,雀隐却觉得这些话不得不说,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林姨见谅。”
“萧姐姐这些年来为家里所做的一切,您是知道的,在她的心里,您,梓修和萧祯都是她最亲最在意的人,她为了你们,可以付出一切……若林姨只因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就觉得她太过冷酷无情,这是会伤萧姐姐的心的。”
“雀隐,你说得对,是我多心了,这些年来,家里的一切都是大娘在支撑,而我们这些人都安安稳稳的在她的羽翼下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知不觉间,我就变得患得患失起来,潜意识里害怕她突然有一天会弃我们而去,身为母亲,我原本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她是我的女儿,不管她多么能干,多么优秀,我都该无条件的信任她,支持她,而不是怀疑她,猜忌她……”林氏到底也是通透之人,被雀隐一开解,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她闭目沉思了许多,再睁眼的时候,目光已变得一片安祥澄静。
经雀隐这么一开解,萧楠与林氏母女间的那一点小隔阂很快散于无形,次日一早,萧楠起程去了许昌,到了千门总门之后,逗留了一个月左右,千门那边没有什么大事,萧楠就在中间牵桥搭线,让千门与鸿源商会还有信阳的茶商建立了几处合作。
眼看着新年将近,便返程回家,次年九月,萧家传来了一件大喜事:梓修中举了,不仅中了举,且一举夺下了这届省试的头名-解元!
能在拥有国了监的洛阳所在的省考试中夺魁,这等荣耀实非同小可,当报喜来到青孚镇的时候,整个青孚镇都沸腾了,梓修在考秀才的时候夺了头名,只能算是一县之案首,份量远不能和现在这个解元相提并论。(备注,作者之前将秀才的头名写成解元,实在是搞错了,秀才的头名,只能算案首,不够谨慎之处,请书友们见谅。)
林氏虽早知自家儿子优秀,可当她接到喜报的时候,仍有些回不了神,雀隐也高兴不已,唯有萧楠这姑娘对此丝毫不惊讶,只伸手重重在自家弟弟的肩膀拍了两下:“不错,不错,梓修,再接再厉,争取拿个大三元回来。”
“咳,咳,姐姐,你对我的期望是不是太高了?”梓修被萧楠拍得肩膀一歪,龇牙裂嘴的开口道。
“不高,不过你年纪尚幼,依我之前,明年暂不要参加春闱,你先出去历练一翻,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体验一下人生百态,待你将自身的知识都化为自己的感悟的时候,再去参加会试不迟。”萧楠道。
“梓修年纪不小了,暂不去参加会试不要紧,亲事却应该先订下来了。”一旁的林氏突然开口插了一句,她此言一出,梓修和雀隐同时红了脸……(未完待续。)